起司的滋味




第二天上課,雨卻下個不停,昨晚因翻雲覆雨的勞累,沒有力氣再去理會任何的隻字片語,老師在上口沫橫飛,台下也沒一個棒場,雖然他是我的爸爸,也只好對不起他了。我在剛開始接客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有認識的人會來,有一天…是初暖的夏天罷,我在裡面就看見一個熟悉的,瘦小的身影,猥瑣地問母親有沒有幼齒,母親指了指我的房間,我習慣地躺回床上,準備迎接另一個穿梭,沒想到他一進來,就恨不得縮了回去,我一認出是老師,二話不說的摟了上去,我了解老師的慾望,是不可能退潮的海水,我要它不斷地拍動著我,直到我的每一跟神經進入另一個世界。我的腿像長春藤一樣地將帶槍的勇士團團包圍,搖動不停的步調,期望的是熱列的雙人舞,昏黃的探戈,蛇的眼神,狡詐的腳指,將理智的小兵一一擊潰,讓元帥的真面目一覽無遺,元帥的征服是粗野的,將敵人的每一吋土地炸燬,留下紅紅的血印…

此後老師就常常光顧,我猜想他並不曾玩過任何女孩,他對和小女孩性交一事完全沒有罪惡感,這一室的淫靡,就是他夢想的出路。天氣轉涼之後,因為上課之便,我們也在學校的各地玩耍,我發現學校的樓頂會將一個人的官能推到極致,想像全校的人在下,就有一種被窺視的快感,而廁所的遐想,讓我對尿液的味道產生興趣,只有在此時,我覺得馬桶是可愛的,白玉般的灑上金黃,像貓的我展開舌頭,對著貓棒一樣的黃做出親暱的動作,彷彿我們是同類一樣。

也許是久了罷,老師發現了自己的愚蠢,勾搭起母親來,沒想到一拍即合,兩個在月亮下的交配,得到了全班的祝福,可惜他們不知道這是一樁骯髒的交易。

於是三人就是一床,兩人都是奴隸,在午夜的迷濛中不斷受著鞭苔,將身體中的每一幕感動搾乾,再投入無限的、死亡的、寂靜的空氣中。

你可以注意的看一看這個我正在上課的班級,有幾個是真能曉得這種像食慾的寂寞,不斷的吞食,不斷的撕裂,不斷的叫喊,終究逃離的不過是心裡的滿足,滿足不滿足,我希望有個答案。

答案的終點是無可替代的,我夢著有人與我分享,那是實際上坐在隔壁的雅怡,她在夢中距離我很遙遠,但是視覺的誤差使我們十分接近,我們在百尺之外手牽著手,中間是深不可測的鴻溝,到了約定的地方,我們才一起跳下去,飛翔的同時,我感到她和我一樣快樂。

想到這裡,我扯著她回了去,她不願意,反正我知道她的爸爸對她有如養鳥般的專制,終有一天她爸爸會將鳥撕裂的,我想…

將這個計劃告訴爸爸之時,我相信他的表情是飢渴的,但卻背向我,不說一句出來,第二天,鳥就要被釋放了,在那個轉角處,被套住的的掙扎逃不過野獸的渴望。就這樣,她在我們家呆過她成長的第一個禮拜,在失去所有其他的刺激下,盡情享受雲霄飛車似的娛樂,在第二個被釋放的禮拜,她的靈魂之糮的解除之際,我已知道她是肉體的情人,惟一不同的是她看爸爸的眼神與我不同,一天吃飯時才知道,他是她的父親,而不是情人。這點很困惑我,我本以為爸爸認她是他的第二情人,但他卻當他有三個妾,這是一家,卻不是我容身之處。

這一天出門前我才知道雅怡被當成生產的角色了,老師和雅怡似乎才是真正的情人,我一路想了很久,聽說雅怡的父親正在找她,也不知道這對私奔的男女,是否真能長相廝守。

圍繞著草的花朵,是我從未見過的華麗,以前沒有去過的書店,也顯得搖曳生姿。輕鬆的氣氛,對了解的人來說,是一種自然,對無法領會的人來說,是在門後的秘密花園,在街上晃了幾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聽到它們的內心話,在我心靈的呢喃。對了一個店裡的洋娃娃站了許久,我完全不能理解的泣了起來,為了我曾經有的人生。

回到家發現地上有一團死豬肉,打滾的血液溽濕了該開的花朵,三人如同糞土一樣的逝去,只有腹中的嬰孩被撕裂而去,我望了一世紀那樣長,忽然想起我的日記,拿著滿擁的花朵,走向門外尋找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