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周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周姐笑著說:「就你們能逃出我的眼睛啊,別忘了,我就是從那上的大學,羅老師很有才華,我認識他,他不一定認識我,但是我的同學可很多,呵呵,你今天的發言,恐怕很多都是從羅老師那學來的吧。請出來見個面吧。」

紅梅羞澀的點點頭,出來房門在打電話,失落的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道具一樣,傻傻的,苦澀的低著頭。

周姐還是那樣愛撫我的腦袋,溫柔的說:「二順,姐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一會可不要失態,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必然的。」

我苦笑著說:「放心吧周姐,我不是那樣的人,說良心話,這工廠本來就不是我的,紅梅姐也不是我的,你也不是我的,我清楚自己的位置。」

周姐愛惜的說:「你說的對,也不對,我永遠是你的姐姐,我就是走的再遠,都會把你放在心裡。」說完眼圈紅了,我的眼睛也濕潤了。

紅梅進來看見我們這樣,也走過來,依偎在周姐身邊,深情的說:「周姐啊,我這捨不得你走,二順,謝謝你給我的依靠和快樂,姐是不會忘記的,原諒我的自私,也是為了企業的進一步發展,我請羅老師擔任總經理,你不會反對吧。」

我堅定的說:「不會,絕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我只有更大的配合。」

周姐把我和紅梅摟在胸前,動情的說:「你們看見電視裡,多少兄弟父子,為了股權,利益反目成仇啊,我們三個絕不能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共同創業,共同流汗,我們同床共枕,沒有分歧,彼此肝膽相照,這種情不能丟啊,紅梅,你以後要好好照顧二順,他很單純,有些事多提醒他,姐也不客氣的提醒你,我是人退股份不退,真要是欺負二順,我可饒不了你。」

紅梅趕緊說:「周姐呀,你說啥呢,我是那種人嗎?你心裡就有二順。」

我的眼淚有一次為周姐而流。

羅老師來了,中等身材,四十五六歲,帶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很有氣質,說話風趣幽默,學識淵博,引經據典的分析我們的現狀,我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欣賞,失落的同時,也感到了某種安慰。

大體定了下來,周姐交接完,就不在上班,忙著辦理移民事宜,我全力配合羅老師和紅梅的工作,逐漸的把工作順利的交給羅老師,慢慢的退出管理層,只保留了常務懂事的閒職,有步驟的慢慢隱退,對此紅梅和羅老師非常感動。

閒下來了,心裡不但沒有輕鬆,反而更加沉重,周姐早有幾天就走了,我們沒有在一起過,關係微妙的發生著變化,娟子是我心裡最大的牽掛,幾次打電話,對方已經停機,我非常焦慮,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

周姐走了,我和紅梅送到機場,默默的注視流淚的周姐消失在登機口,我好悲傷好失落,周姐啊,以後誰能給我安慰,誰能給我溫暖,誰能在我迷失方向的時候,給我指明方向啊,再見了周姐,再見了,祝你一路平安。

公司正常營業了,我也就不在經常上班了,偶爾過去看看,也幫不上什麼忙,也就不去了,清閒下來,開始考慮老家的房子問題了,和哥哥探討幾次,決定先回去看看,應該自己親自接手了,岳母年紀畢竟大了。

我又回來了,開著奧迪回來了,如今的我,已經今非昔比,我有種優越感,內地的房地產剛剛萌發,火爆的局面已經有所表現了,興奮的我回到那片棚戶區,周圍已經開始蓋樓了,拆遷通知已經下發!

岳母喜悅的迎我進屋,激動的說:「二順啊,這次你可發財了,當初啊,我一直擔心,現在看,還是我家二順有眼光,娟子啊,就這命啊,唉!」

我的心「咯?!」一下,娟子,這名字是我揮之不去的痛,憂慮的說:「媽,娟子一直沒和你聯繫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岳母長歎一聲說:「沒有給我打電話,我託人打聽了,好像是王中立在澳門賭錢輸了不少,很少在露面了,娟子也不知道啥樣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都快急死我了,你回來就好了,二順啊,你可別不管娟子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娟子要是出啥事,我可怎麼活呀。」說完擦拭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