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掂美女作家




  我趕緊解釋,「你千萬別誤會!你想,在此之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又怎麼能說是合夥算計你呢?而且……而且………」我大腦疾轉,飛快地想著說辭,「而且……你這樣一個女人,只讓我一個人歡喜一個人憂,那多奢侈呀!多浪費資源呀!多對不起社會呀,多對不起我們這些祖國花朵呀,多難為我們這些弱小心靈呀……」

  對方笑,「沒想到,你還會背我的文章。」

  我暗叫一聲慚愧!好在剛才沒閒著,看了幾篇「美女作家」的散文,依稀還記得一些片段,眼下拿來胡扯一番,倒也歪打正著。

  於是我接著遊說,「現在離五一還有十幾分鐘——就讓我們歡聚一堂,共度過一個難忘的勞動節吧!如果你拒絕的話,那麼我該拿我這有欲的肉身、渴望愛的心靈怎麼辦?我相信,你是一個博愛的女人,是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女人,一個純粹的女人,一個……」

  對方打斷我的喋喋不休,「別貧了!要過來就趕快,十二點之前報到,過時不候。」

  說罷,極果斷地掛了電話。

  我看一眼鬍子,這廝眼巴巴的盯著我,「怎麼樣?」

  我故意聳聳肩膀,作無奈狀。

  鬍子萬分沮喪,「靠!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我大笑,「你丫趕緊打的吧!人家已經洗得乾乾淨淨,在等咱倆了!」

  ……

  以上便是二○○四年四月三十日北京時間零時之前發生的事件。鑒於本文涉及的「美女作家」乃一公眾人物,所以我不太方便在文章裡使用她的真實姓名。經再三考慮,我決定,在以下敘述中盡量使用第三人稱——也就是「她」——盡管聰慧的讀者朋友都知道她是誰:)

  —3—

  剛一下車,迎面就來了一道閃電,將「某某學院」的招牌「嚓」地打亮。

  然後頭頂上炸響一個雷,震得雨點「劈啪」亂掉。我叫一聲「快跑!」,撒丫子往學校裡飛奔!

  但大雨還是嘩嘩的追了上來……

  我和鬍子找到地方時,我倆已經成落湯雞了。我一邊呼哧呼哧的喘氣,一邊摁響門鈴。「誰呀?」電話裡的那個聲音在問。

  「我!」

  我話音未落,門已經打開了。逆光中出現一個凹凸有致的剪影。

  剪影說,「快進來吧。」

  於是在這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十分有幸地光顧了「美女作家」的閨房。

  正如她自我介紹的那樣,她在廣州某高校教書,住的是學校分配的單身教師公寓。公寓不大,最多三十個平方,只夠擺一張雙人床,一張電腦台,一個衣櫃和一個書架。

  緊裡面開了一扇小門,我估計那是浴室兼廁所。牆上貼著幾幅抽像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康丁斯基的鬼畫符。我還聞見一股非常濃郁又十分煽情的女人味,它在房間裡瀰漫流淌,中人慾醉。

  我站在門口脫鞋,「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她把門關好,鎖上,「全濕透了吧?不過,我可沒衣服給你們換。」

  我說,「沒關係,反正都是要脫的,呵呵……」

  她問,「你是阿飛?」

  我說,「正確,給你加十分。」

  然後我直起腰來打量她。只見她約莫二十五六歲,披著一頭柔軟的長髮,身穿黑色的蕾絲邊睡衣,比較束身的款式,顯得她腰特細,乳房特鼓,呼之欲出似的。她的眼睛細而彎,總是在笑的樣子;鼻子小巧,嘴唇豐滿肉感。臉型介乎於「鵝蛋」與「蘋果」之間。

  總而言之,她雖然算不上美女,但也絕不難看,反正比衛慧九丹和木子美要強——這一點令我心甚慰。

  她站在那兒,笑瞇瞇的抱著胳膊,「用不用先洗個澡?」

  我扭頭,「鬍子,你先洗,我在這兒給大家營造氛圍。」

  鬍子說,「行,到時候我吃現成的。」

  說罷鬍子便飛快的脫衣服——轉眼之間,他身上就只剩下一條「子彈頭」牌紅色三角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