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告白




淑玲看著上面歪歪斜斜的字體,和不是很成熟,像是從情書大全抄來的信,不禁莞爾。

淑玲打開另外一封,上面寫著:「我日夜都因為想你而不能成眠,你總是能用眼神來左右我的歡喜、我的憂傷,我的摯愛,你可知道,我沒辦法讓自己停止喜歡你,每當你的身影在我的眼前走過,你的發香,你的裙擺,你的一顰一笑,都是我竭力要去收集的美好記憶。

我喜歡看你穿著各種式樣的服裝,在街頭翩然的走過,熙來人往的人群,三三兩兩的陌生人,都阻擋不了我將眼光集中在你身上,我在角落裡暗自的贊嘆,我好像是你生命中最佳的服裝鑒賞者,長褲也好,短裙也罷,都會天衣無縫得將你裝扮成我生命中女神的形像,我無法將眼睛從你的身上移開,你淺淺微笑的天真模樣,是讓我從痛苦深淵得到解脫的最佳藥方。給我最愛的女孩子。「

淑玲記得這是兒子上高一那年寫的,當時雖然生氣,但是心中還是不禁暗自為兒子文筆的進步而贊賞。

淑玲又打開了第三封信:

「媽媽說,我現在還在求學,不能浪費時間在談情說愛上,所以,我不可以再想你了!但是,怎麼能呢?如果我不想你的話,我無法渡過那漫漫長夜,我無法在每一天的清晨醒來時,不去想你那可人的笑靨,你已經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早就明白,我和你是註定要在一起的,你不會知道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把你視為我終身相依的伴侶,我相信終有一天,你終也會把我當做你的唯一,所以,我不會擔心此刻任何反對的聲音,因為我愛你。」

淑玲看了這封,也是令她印象深刻,因為她曾經因為這封信的肉麻入骨而整整氣了一個禮拜,並且對兒子下了禁足令,但是兒子非但沒有悔意,還大聲的對她說:「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看了三封,淑玲還是不明白兒子交給她這些信的目的是什麼,她再翻了一下紙袋,發現裡面有一封信,外面寫著:「媽,等你看完了所有的信,再打開這封信。」

這讓她更加好奇的想一窺究竟,於是馬上打開了這封信,上面寫著:「媽,相信你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給你看這些陳年舊信,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把每一封信,每一行的第一個字串連起來,再讀讀看,你就懂了。」

淑玲馬上將剛才讀過的三封信再拿出來,照著兒子所說的,只讀每一行的第一個字,結果卻令她張口結舌,吃驚不已,結果三封信分別是:

「我愛媽媽!」

「我喜歡你穿三角褲的樣子!」

「媽,我想和你做愛!」

淑玲馬上把紙袋裡面其它幾封信拿出來看,其它的封分別是:

「我好想抱你、親你,媽媽!」

「我好想看看你的下面啊,我親愛的媽媽!」

「媽,讓我們做愛吧!讓我重回我的出生地!」

「昨夜我終於在夢裡和你性交了,媽媽!」

淑玲沒想到兒子從國中開始寫的情書,每一封都隱藏著對她的求愛訊息,她迷惑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難道兒子從國中開始就利用這些信向她示愛?那……他並沒有交女朋友,只是在向我示愛而已,那為什麼不說呢?對,不能說,說了我一定不會接受的,但是……現在……小玲呢?」

淑玲想不通,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行李,決定問個明白。

「到底……你的意思是……」

「媽,你還不明白嗎?我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你,愛上你了。」

「這……你是說……你以前寫的這些情書,都是假的?你並沒有交女朋友?」

「我從來沒有對媽媽以外的女孩動過心,情書是真的,是寫給你的。」

「這……」

淑玲沒辦法不相信,因為手上這些信確實就是自己當年在兒子的枕頭底下找出來的。

「也許媽會問,那現在的小玲呢?媽,記不記得你問我和小玲結婚的事?向她求婚了沒?我當時是怎麼說的?」

「你……你喜歡她,要和她廝守一輩子,你說知道她也和你一樣,不能沒有彼此,你發誓,一定會照顧她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