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外




有人以不動情說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其實那只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才會有這種說法,一個正常的男人,身旁坐著一個真正的女人,而這女人還是那麼嬌,那麼艷,不動心的話,那簡直是胡說八道。

鄭家森看在眼裡,知道自己所佈的第一步棋已生了效。

人的弱點,就經不住誘惑,尤其是面對著財和色的當口,最容易把持不住。

這也許就是人的「原罪」吧!

舞池的燈,全部暗了下來。

台上的聚光燈正照在一個「金」光閃閃的女歌手身上,她手上的麥克風似啃甘蔗一般在抖著,嘴裡也不知道是在呻吟還是嘶喊,她的腰部以下,似掛在屋簷下的風鈴,不停地擺動,舞池擠得滿滿。要說是「跳」,毋寧說是在原地「幌」,四周都是在互相磨擦的人體。

鄭大哥並沒有做他應做的行動,他非常舒泰地叭在小美姬身上,而小美姬抓著頭髮,用嘴唇輕咬他耳朵,將熱氣吹送到他耳孔內,陰戶強力地挾套他雞巴龜頭,這使他有異於尋常的性衝動,看著這個熟透了的迷人胴體,鄭大哥的屁股開始翹動。小美姬抬起雙腿夾緊他腰部配合他抽插,插得一次比一次重,抽插一次比一次深入,也插得一次比一次快,插得她呻吟了,她暈眩了,使她全體飄飄然地,像柳枝被風吹捲上了天空,插得她興奮地叫起來:

「達令,用力插,要重……重……插……啊喲!癢死我了,要快要插得深啊!親愛的……對……對……就這樣……頂……進去……快點……不要……不要停下來啊!……親愛的……達令……我求你……要快……插……」

小美姬這時候她不斷扭動著,爭取主動,雙手緊抱鄭大哥的臀部,推動著他抽插。

性慾之烈火燒得鄭大哥滿臉通紅,抽插得異常激烈,連續快速抽插三百多次,他猛烈的動作形成了難以壓抑自己的高潮,他感到自己整個人快要爆炸了!

小美姬也像瘋子似的含糊地吼著:「啊喲!啊喲!我要被你插死了,啊!……你……你……我……我忍不住了!……啊……好了……我夠了……夠了……達令……親愛的……你……達令……快給我吧……我要……」

小美姬張口咬向鄭大哥的頸子,亂叫,亂咬:「啊……啊……我要……出……水……了……」

他們二人抱得緊緊的,同時洩出精液,但也都癱瘓了,鄭大哥趴在小美姬身上無力翻身上來,而小美姬挾在鄭大哥腰間的二條腿也無力地垂下來了。

鄭老闆和糟糠太太離婚後,與「雪雲」閃電結了婚,而且住在第一流的豪華公寓裡,過著奢靡的生活。

由於他的生活極其浮華,自然而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有天……

鄭家森剛從「○○」舞廳出來,有人在他肩膀拍了下,他回過頭一看,突然怔住了。

那人笑笑地問著:「最近好嗎?」

「馬馬虎虎,混日子!」鄭家森一向能這善道,此刻卻強自鎮靜的回答對方。

「老鄭,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

「好!」鄭家森在這人跟前似乎有點恐懼,只好一切聽他的安排。

於是,這二人就在「美麗華」咖啡座聊了起來。

那人一臉嚴肅的表情,先開口說:「老鄭,我們是同鄉也是老同事,有句話想對你說,希望你能聽得進去。」

「是!」鄭家森忐忐忑忑地吐了一個字。

聽說你離婚了,而且和『雪雲』結了婚是不是?」

「唔!」

「鄭大嫂為你吃苦幾十年,你怎麼狠得下心?」

「這……」

「好了,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也不便多說,只是你最近手頭很鬆,而且生活很浮華,你這種生活方式太危險了。」

「我知道!」

若是換了個人,鄭家森會滔滔不絕地為自己辯護,可是,他對跟前這個,卻低聲地回答著這三個字。

「我希望你穩紮穩打,不要再跟過去一樣。」

「是的!」鄭家森點了下頭。

「我聽說你又失業了?」

「不,我在做生意!」

「老鄭你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嗎?再講我是幹什麼的,你一定很清楚,又何必在我跟前耍這一套呢?」

「是!」

聽說你最近在玩支票,對不對?」

「做生意,調調頭寸免不了的。」這句話是鄭家森與那人交談以來,說得最長的一句。

「調支票我不管你,若是有天出了事,也許我幫不了你的忙,我是話說在前面呵!」

「是!」

「還有,做人要厚道,要有良心,千萬別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

「是!」

「即使你做了壞事害了人,逃得過法律制裁,但也逃不過你自己良心的遣責。

「是!」

一向唯我獨尊的鄭大哥,對於這個人的教訓,他都是以「是」來解答。而且,他被對方一句一鞭似的狠狠地抽,在他的心上一陣陣的作痛,他低下頭來,只有以「是」來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