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
到了黃昏六點,我才收工領了錢。又經過了那個地方,當我剛到達,有一個面貌很熟悉的女子,正要上一輛的士,女孩子是誰?我一時就想了起來,她不是秦梅青嗎?不錯!是她!我向前追了過去,大喊︰「喂!秦小姐!秦小姐!」
但是車內的人和司機似乎都沒有聽見,車子只顧向前駛去,我停住了追趕,望著遠去的車子所留下來的煙塵。
我拉拉衣領,往住處走去。洗完澡後,到樓下的小店坐下來,向老闆說︰「老闆!來一碗牛肉麵!要大的,順便來個鹵蛋。」
「好的!你坐一下,我馬上去弄。」
「哦!對了,老闆!」老闆轉身時,我又把他叫住,說道︰「再給我一杯米酒,及切十元的豆腐乾和海帶。」
「好的,馬上來!」
望著老闆的背影,我自言語道︰「餓了一天,才吃了一個饅頭,可真餓死了!工作一個下午領了八十五元,現在非好好吃它個夠的。
酒足飯飽,又難受起來。哎!這段時間可真不可挨,到那兒去好呢?附近那個「鳳姐」阿芳,倒是蠻溫柔的,可是我口袋裡的錢,不夠我摸她一下。看來別多想了!
我走出了街口,開始在人行道上一步一步的走著,又來到了那個地方。我看今晚就耗在這裡吧!就不相信這個秦梅青不會再出現。
我依靠著騎樓的石柱,從口袋裡取出包煙仔,點燃一根抽著。時間隨著一輛一輛從眼前經過的車子而溜走了。我又看了看錶,已是十點一刻了。秦梅青的影子依然不見,垃圾桶的頂蓋上皆是我抽到底的煙蒂,我又抽完一根,順手一扔,唉!可沒有耐性再等下去,回家睡覺吧!
回到了住處,住在對面的阿英,剛從工廠上完夜班回來,兩人見了面,點頭微笑打了個招呼。我開門鑽進屋裡,躺在床上沒多久,突然有人敲門。
「誰呀?門沒鎖進來吧!」我依然躺在床沿說道。
「是我!阿英!」聲音隨著門響聲同時進了屋。
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說道︰「阿英!是你,怎麼了?又要找我玩牌了?」
「是啊!今天非勝你不可!」她也坐在床沿,與呵呵得很近。
我定了定眼瞧了她,今晚阿英穿著一件極短的裙子,和極透明的上衣,不但白嫩的大腿露出了大半截,那豐滿的雙峰,也顯得更迷人了。看得他心裡砰然跳個不停,口水幾乎流了出來。
「看什麼?」她白了我一眼,又笑著說道︰「到底玩不玩呀?」
「你不怕像上次一樣,把人也輸給我了?」我露出了一個很得意的笑容。
阿英是個未足三十歲的少婦,她的丈夫還在內地,她單身在港做電子廠女工寄錢養家。上次是一個公共假期,兩人足足玩了三個多小時,阿英不但輸得精光,還欠了我幾百快錢。最後想翻本,就以身體作賭注,結果陪我睡了一晚,給我佔了一次便宜,落了個「人財兩失」。
「上次你最壞了!把人家的錢贏去了,還整個晚上弄得人家上氣接不了下氣!差點下不了床,今天我非報仇不可!」
「來吧!我奉陪!」
我從抽屜取出撲克牌。兩人坐在床上,開始交戰起來。
阿英的坐姿實在很難看!比上次更隨便,我開始洗牌,但阿英的兩隻大腿卻不時的騷動,並八字大開,短裙面的紅色三角褲,看得我心亂意迷,洗牌時連掉了好幾張。
看樣子,阿英今夜是有備而來。果然不錯,不到兩個小時,我把所有的錢統統輸進了阿英的口袋。
我說道︰「我輸光了,不想來了!」
「再來嘛。沒錢,我可以借你一百元!」阿英說著從胸罩內取出了鈔票,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他,然後又把它放進胸罩內。因為胸罩扣子太緊,鈔票放不進去,阿英解去了上衣一個扣子,猛拉胸罩帶子,總算吧錢放了進去。
就在她猛拉胸罩帶子的那一剎,我瞧見了她那豐滿的雙峰,心裡又起了不規則的波動。兩人又打了起來,阿英的兩腿不時的動來動去,我的眼睛也從撲克牌上不時的移到她的兩腿之間去。
結果,告貸的那一百元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