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賤師傳




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砰砰砰砰砰!」

我眼前一黑,終於昏了過去……

當我再醒來時,發覺身在一間堆滿木柴的小屋裡,背臥著是柔軟的乾草,我想轉轉身,劇痛從多個傷口傳來,使我不由不發出一下低吟。

房門輕響,她閃身進來,一身淺白的粗布衣,俏臉閃耀著動人的光采,兩頰紅撲撲地,健康和青春的熱力使人透不過氣來。

她喜孜孜地道:「你醒來了,我第三次來看你了。」

我道:「是你救了我?」她點點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嚇人!」原來她還生氣。

「我睡了有多久?」我笑笑,問道,心中卻在盤算著,帝國的領土雖號稱無所不在,但威權卻集中在「大平原」上的「日出城」,只要我能夠離開大平原,被追上的危險便大幅地減少了,所以能走的話,我一定要爭取時間搶在追兵的前頭。

她天真地數著手指道:「你睡了足有兩天一夜。」

我難以置信地道:「什麼?」完了,假設我真的睡了那麼久,前途上一定佈滿搜捕我的敵人。

她在我的身旁坐下,很有興趣地看著我,卻不言語,似乎對我有很大的好奇心。肚子忽地不爭氣地「咕咕咕」叫了幾聲,我尷尬地望著她。她微微一笑,從身後取出一個籃子,打開蓋的布,一陣肉香傳送過來。

「謝謝,謝謝。」我一邊不倫不類的行著禮,一邊從她手中把香噴噴的食物接過來。說不清是故意的還是巧合,我的指尖碰到了她如脂凝滑的玉手。

電擊是什麼滋味?我想少女一定知道了。我裝做毫不在意,只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她本能的把手縮回的樣子,她的俏臉一定燒紅了。

「好香!你的肉是什麼滋味?……」這話我不敢問,但在心裡不停的打著轉轉,只要給我一點時間,我定要嘗嘗這嬌娃的妙味。嘿嘿!我邪惡的笑了。

似是感覺到我的不懷好意,少女緋紅著臉頰瞪了我一眼。我一驚,連忙把話題帶開。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我叫西琪。」她答道。

「西琪,嗯,這是一個好名字。那晚你在那裡幹什麼?」我想探聽一下她的虛實。

她聳聳肩肘:「練劍嘛!每天日出之前我一定到那裡練劍。前兩年,爺爺還陪我一起練,不過現在他身體不大好,不能陪我了。」說到這裡,眼圈一紅,有很大感觸!

好,老的老,弱的弱,還有誰能阻我,不過還是謹慎點好。我嚼完口內的鹿肉,追問道:「你爺爺,他在哪裡?」

西琪道:「到山上採藥去了,你的傷口還需塗一些草藥,否則很難迅速復原的。」跟著她又紅著臉輕聲道:「他說你相貌非凡,那個……特別健碩,帶著的寶劍是『帝國』第一流劍匠鑄造的精品,必然大有來頭,所以才要我將你藏在這柴房裡。」

我心中一凜,西琪的爺爺眼力高明,竟能憑劍的外形,推斷出是帝國製品,當我是非凡人物,是吉是凶,誰能預料?

這時我才感到身體的傷口均已包紮得妥妥當當。

西琪鼓著氣道:「人家告訴了你自己的名字,你還未說你的。」

看她入世未深的純真模樣,我衝口而出道:「我叫蘭特,是蘭陵的兒子。」說出了身份,才感到少許後悔,我是個不應該透露身份的逃犯。

屋外遠處傳來馬嘶聲,西琪跳了起來道:「我要去餵馬了。」說著已出門去了。

與此同時,一束陽光從屋頂的小天窗投下來,使柴房瀰漫著安逸與和平,眼前當急之務,先要養好身體,然後嘛……哼哼。

忽然門開,西琪神色倉皇地衝了進來,撥開我身旁地上的柴草,露出一個鐵環,我不解地看著她。

西琪手執鋼環,向上一拉,一個圓蓋揭了起來,因為蓋子與地板同一顏色和質料,不細看哪能分辨過來。

西琪將我的長劍拋了進去,叫道:「快躲進去。」

我雖不知原因,卻絕對信任她,要對付我,大可趁我昏迷的時候;而且她的清純使我對她大生好感,故毫不遲疑便縮進洞裡。

「是誰?」我抽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