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艷亂始篇
縉二奶奶不答,卻抬頭用一雙妙眼看著柳綺,眼中水波流動,已是一片春意盎然;俏面朱粉暗呈,顯然心中依然情動。一個溫香軟玉的身子斜斜地靠在柳綺身上,只隔一層薄紗,隱約可以看見低下那一身粉妝玉刻的肌膚;胸前那兩團高聳,更幾乎是呼之欲出了。
柳綺畢竟年輕,風流陣丈雖見得多了,但哪裡比得上縉二奶奶的天姿國色?此刻美人在懷,心中氣血翻騰,胯下那條肉棒,頓時都豎了起來。慌忙扶起縉二奶奶,一步步向牙床走去。
此時縉二奶奶輕輕一推柳綺,自顧自走到旁邊的水盆處,先仰著頭解開項下的一個紐子,絞了一把手巾先擦了臉,再擦脖子。
柳綺站到縉二奶奶身後,兩眼獃獃地凝視著她露出來的那段雪白玉頸,癡癡地說道:「嫂子的肌膚,真如那些騷客文人所說的,是『賽雪欺霜』!好白!好嫩……」
縉二奶奶聽了,忍不住「噗哧」一笑:「哪裡還嫩得了?」接著口氣一轉,說:「人老珠黃不值錢!」
柳綺忙道:「哪裡老了?這金陵城中,不知多少人在羨慕哥哥的艷福,說是柳家的老二前世不知敲破了多少木魚,才娶到縉二奶奶這般又美貌、又能幹的人物,人做到這個份上,也該知足了……」
聽到這話,縉二奶奶長歎了一口氣道:「人心苦不知足!男人啊,都是吃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要不然,你大哥又怎麼會整天在外面廝混!」
柳綺道:「那卻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道理,二哥在外面荒唐也是出了名的,城裡那班人背地裡常說……常說……」說到這裡,柳綺遲疑了一會,話在嘴邊,卻似乎不敢說將出來。
縉二奶奶秀眉一搐,「常說什麼!快說!」
縉二奶奶威嚴極重,微怒之下,神態更是令人膽戰。柳綺頓時不敢不說,當下便忝著臉說道:「常說柳二爺若是再不知足,活該今後做個大王八!」
縉二奶奶一聽大怒:「放他媽的屁!」不由分說,一巴掌便抽在柳綺臉上。
柳綺促不及防,臉上頓時火辣辣地吃了一記。他在家中地位雖不如柳縉,但好歹也是少爺的身份,何曾挨過這樣的打?登時便捂著挨了打的半邊臉,淚珠子已經在眼眶中打滾,卻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打了柳綺一耳光,縉二奶奶的氣也消了一半,看著柳綺的可憐樣子,心裡不由也有些後悔,是她自己要柳綺說的,卻因此而打了人家,何況柳綺也只是轉述別人的話而已。心中歉然,於是伸出手來,輕撫著柳綺挨了打的臉,說道:「怎麼樣?可有打疼了你?」
柳綺負氣,一下將縉二奶奶伸過來的手摔開:「好沒道理!是自己要人家說的,卻又打人!」
縉二奶奶聞言,微微一笑,卻不在意,也不再去安慰柳綺。只是轉身自顧自地解開紐扣,卸了身上的旗袍,裡面只剩下一件白絲綢的對襟褂子,露出雪白的兩條玉臂,說道:「好熱的天!剛剛洗過澡,這一會兒就又流了一身汗!綺官,肯不肯過來幫我抹抹身子?」
柳綺一聽,頓時轉嗔為喜,臉上似乎也不痛了。慌忙緊兩步跑了過來,從身後抱住縉二奶奶:「好嫂子,我願意,快讓我給你抹身子吧!」說著便去解縉二奶奶褂子上的扣子。
對襟褂子很快地便被脫了下來,裡面便只剩下一件金鏈子吊著的肚兜了。這時縉二奶奶偷眼看去,柳綺的下身處已經高高地搭起了帳篷,便知道他已經箭上了弦了。於是抬了抬頭,望望房門。
柳綺意會到了,立刻停了手,轉身將房門關死,然後再度回轉,一把便將縉二奶奶緊緊地摟在懷中!
縉二奶奶卻還想再吊吊他的胃口,一把將他推開,說道:「好好地給我抹身子,不要亂來!不然老娘一腳踢你出去!」
話雖說得狠,但是此時誰都聽得出來,是「其言若撼,其實深喜」的意思,柳綺當然也意會得到,便饞著臉道:「嫂子,外面的都給你抹乾淨了,還有裡面的還沒抹呢!」
縉二奶奶臉上一紅,雖不是第一回偷這個小叔子了,但想想還是十分羞人。同時又感覺雙峰之間一片濕漉漉地十分難受:積汗都聚在雙峰處,若不除去肚兜便無法抹得乾淨。於是縉二奶奶伸手在柳綺高高聳立的褲襠處一捏,說道:「那你還不快點幫我抹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