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美女作家




鬍子沒反應過來,「滑雪?滑雪怎麼了?」

她笑著做了一個撐雪橇的動作,「笨笨!你想啊,滑雪怎麼滑?一隻手一根竿,一上一下……」

鬍子嘿嘿直樂,「我靠!這麼高難度的創意,虧你想得出來。」

她說:「是聽別人家講的。好了,輪到你了。」

鬍子撓頭,「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要不這樣吧,說一個我們上學時候的,那年我們大四,學校搞畢業典禮,有個男生上去吟詩,說:『大一女生像蘋果,大二女生像橘子,大三女人像雪梨。』結果旁邊有一女生,特急切的問,那我們大四女生呢?哈哈,你猜那男生怎麼說?」

她問:「怎麼說?」

鬍子自己先樂不可支,「他媽的,那男生特誠懇的回答說,姐姐,拜託你,大四女生還是水果嗎?哈哈,好笑不?」

她沒做聲,過了半晌才幽幽的來了一句,「不好笑……想想真是可怕,連大四都不算水果了,那我們這樣的怎麼辦?從軀殼到靈魂,已經老成什麼樣子?」

我安慰她:「你看你,說傷感就傷感,真不愧是作家。其實你不算老呀,你哪一屆?九七,還是九八?」

她小聲說:「九七。」

鬍子打個榧子,「靠!我們仨同屆,同一年畢業的。」

她歎一口氣,「唉,一晃六七年,眼看就三十了……」

房間裡忽然安靜下來。三個人,一張床,都沉默著,好像都在想心事。

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反正我想起了我的第一次,想起那個名叫「妮娜」的女人。「傻小子,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比什麼都重要,幹嘛非較真不可呢?」她雖然不是作家,但有時候說的話比作家還有哲理。因為這一句話,我會一直記住這個女人。如果記憶是一個罐頭,我希望這罐罐頭不會過期。

寂靜中,她第一個坐起來,翻身下床。她走去電視櫃那裡,搗鼓了一會兒,緊接著,屋子裡響起一陣輕柔、飄忽的鋼琴聲。這旋律很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她又把燈關了,然後拉開窗簾。

今宵無月,夜色深藍。

歌聲飄起,哦——我知道了,是《SCARBOUROGH FAIR》,《畢業生》的插曲,而且是莎拉布萊曼翻唱的新版本。柔美的歌聲,像一條白絲帶,一道一道,把我的心糾纏緊了。

她回到我們中間,身體在深藍中白得醒目。

她低聲說:「你們聽過這句話嗎?不在沉默中做愛,就在沉默中變態。」-6-

請允許我再玩一把「交叉式」。

我覺得這種手法有點《重慶森林》,一會兒金城武,一會兒梁朝偉,一會兒王菲,大家語無倫次,說了半天,越說越迷糊。

好在我保持著高度清醒。我知道,我不過是在講述一個色情故事。這種故事什麼都可以缺,但就是是不可以缺過程。過程就是肉——戲肉,或者肉戲。

而肉戲一個人沒法兒唱,您說對不?

所以接下來掌聲鼓勵——

她:

Sarah Brightman在天籟中吟唱,她把我領進伊甸園。

這個夜晚,有雨,有風,有一個夏娃,有兩個亞當。

我愜意的笑了。我伸出雙手,做「滑雪」的動作。我手裡的「雪橇柄」很快就硬了粗了,長了熱了。我聽見左邊的「亞當」說:你累不累?我反問他:什麼意思?你想操我是嗎?他說:你比我還直接。我說,那當然,我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婊子不需要含蓄。

於是我主動地靠近了「亞當」。那個「亞當」上面有兩撇鬍子,下面有一把「錐子」。我騎上去,問他:喜不喜歡這種姿勢?他說:只要能插進去,什麼姿勢都無所謂。我說:那好。我扭頭看另一個「亞當」:你呢?你同意嗎?

他說:沒問題,你們做,我一旁觀戰。

我搖頭:那不行,要來就一起來。

他說:我也想一起來,可怎麼來?除非……除非……

我故意問他:除非怎樣?

他嘿嘿壞笑:除非你願意肛交。

我小聲說: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