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族奇遇
這時,露比拉著我,「快快離開這裡,你給他們看到你有一大疊鈔票,他們會見財起心的。快走吧。」她不由分說,把我拉到上車,打火開車。同時,聽到有人在後面叫我的名字。
那名被打的少年土著拚命的向我們車子跑來,大叫「虎柏,虎柏」,後面跟著那幾個大漢。露比叫我停車,開門接那少年上車,然後我大踏油門,留下那幾個大漢叫罵。
露比說我們要盡快回旅館,收拾一切立即離開這鎮,否則麻煩多多。我飛車返回在五公里外的旅館,在途中,露比用土話和那少年交談,抹去他面上血跡,又仔細的看掛在他頸項的一件飾物,我無暇細顧他們,只希望在那班惡漢找到我們之前離開這地。
回到旅館後,她仍然跟那土著少年說個不休,帶他到我們的房間,我盡快收拾行囊,露比顯然十分興奮,她甚至用筆畫了幾幅圖樣,和那土著少年指手畫腳,然後高興大叫說找到了印加古代崇拜性器官的文化,在這少年的村莊仍有這樣的儀式,他肯帶我們回去參觀。
「我要冒險回鎮,買幾份厚禮給土人才容易辦事。」露比加上一句。
「我們一同去,我不放心妳一個人去。」
我們匆匆離開旅館,再到鎮上購買禮物,幸好一直都沒有碰上剛才那幾個人。兩小時後,我們由那少年帶路,往他的村莊去。
那少年名叫「安地度」,屬印卡奴族,自稱是古印加帝國的遺族。露比說有此可能。他曾經跟一位西方傳教士唸過幾年書,十分嚮往城市物質生活。四個月前,他從村莊跑到這裡謀生,但到處給人欺負。有一次,有個商人請他做粗工,說明包食宿,每天還有一百披索,做了一個月後,他要支薪水,但那商人說他食量太大,薪水已供了伙食,而且還欠一千披索,那商人以為所有土著都不曉算術,存心欺騙,那知安地度識字還曉算術。
他跟商人理論,那商人說:「你走吧,可憐你,不用你還那一千披索,以後不要再回來。」
安地度十分憤怒,去找警察,警察早受了那商人好處,拖拖拉拉,不肯理會。於是他走到那商人的店中取了兩件衣服,被守衛看見,他撤手就走,守衛窮追不捨,在市場前撞倒我。在我付過錢後,守衛還要抓他回去,所以他追著我們的車子,求我們救他。他大叫「虎柏,虎柏」是救命的意思。
「我要回家去,以後不再到城市,城市到處是壞人。」他以這句話結束他故事。
「妳如何知道妳要找的史料,會在他的家鄉找到?」我轉頭問露比。
她脫下安地度頸項掛著的一塊飾物給我,那是一塊不知用什麼金屬製成的橢圓型牌子,上面彎彎曲曲的刻有圖案,因年代古遠,已略有糢糊。
露比看見我面露不解之色,解釋說:「這是女性陰道口的圖案,這點是陰核,還有這幾個字是『大哉,歡樂泉源之神奧娃恩澤。』」
我細心察看圖案,真的有點似女人陰戶,但如果不說明又不容易看出來。
「他說他妹妹有另外一塊相似的牌子,我相信是男性性器官的圖案。」
「他怎樣得來的?」我十分感興趣。
「他自小就戴上,從來沒有離身。」
「他的家長相信在族中很有地位。」
露比微笑點頭,面露讚許。「是的,他外祖母是族中的大祭司。他母親是最尊貴的太陽之女。」
「太陽之女?」
「就是主持敬拜儀式的女祭司。」
「妳到底找到了他們,真不枉此行。」
「不是我,是我們,若不是你出手救他,可能一直也找不著呢。」
我不累贅詳述如何走到印卡奴部族的情形,總之所有族人都待我們如上賓,尤其是安地度的母親更是當我們是上天派來的使者。原來安地度是離家出走的,他帶著的那塊金屬牌是印卡奴族宗教的重要信物,如果遺失了會導致整個部族崩潰,所以我們享有帝皇的待遇。
說來奇怪,印卡奴族與其他山區部族不大相同,他們面孔輪廓較重西方味,眼睛大而明亮,鼻樑挺而直,皮膚較白,牙齒整齊,而且身材健美,正是我想中的中南美洲混血人種。他們全族只有千多人左右,居住在三條相距不足一里的村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