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床上操著別人的妻子
因為有一批訂單沒有完工,晚上要加班。在餐廳打飯的時候,她看旁邊沒有人,忽然對我說:「小於,晚上9點在車間後面等我好嗎?」我點了點頭,她便低頭離開了。
後面的幾個小時,我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我隱約知道她將會跟我說一些什麼,但是我又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和態度去聽,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9點,我如約來到廠房後面的草地。銀色的月光透過樹葉直瀉下來,斑斑的落在地上,週圍很靜,只聽到蟋蟀的鳴聲。她已經站在那裡等我,一身淡黃的套裙,肉色的絲襪和白色的高跟鞋,襯托著她豐滿俏麗的身影。鬆鬆挽起的髮髻,還帶著香波的氣息--看來她剛剛在廠裡洗過淋浴。我的心忽然狂跳起來,預感到今天晚上會有什麼事發生。
「給我一支煙好嗎?」這是她的第一句話。正如我所猜想的,她開始跟我說起了她的故事,而且正是以前她所從不願提起的話題。平靜的語氣,好像是在講述一個與她自己無關的事。
三年前,她畢業來到這裡,是公認的廠花,追求者多得一大串,可是卻有一個黑影盯上了她。這個人就是她現在的丈夫,他是一個有名的惡霸式的人物,同事和領導都被他打過,三天兩頭就要進公安局;好好的正式工作也丟了,進了大集體工廠。
薛莉又怎麼會看上這種人,堅決拒絕了他。可是沒有想到惡夢就此開始了,從跟蹤、恐嚇,到去薛莉的父母家裡胡鬧,毆打任何與薛莉有聯繫的男人。在這種淫威之下差不多一年,薛莉流淚看著自己日漸衰老憔悴的父母,不得不決定屈服--和他結婚。
新婚的時候,他還裝得像個人,可是沒過多久便又恢復了原樣。好吃懶做、喝酒賭博,薛莉稍有不滿,便惡語相向,甚至是動粗。薛莉是個要強的女人,在別人面前不願說起這些,因為她不想再讓父母傷心,每次都說他對自己很好,傷心的淚只能一個人偷偷的流。
有了孩子之後,薛莉以為他可能收斂一些,卻沒有想到,一天上午她回家取東西時,竟然發現他與另一個妖艷的女人正在床上鬼混。
被發現以後,他更加肆無忌憚,公開地把不同的女人帶回家,而且竟然逼迫薛莉與他的狐朋狗友上床,還美其名曰互不吃虧。薛莉寧死不從,結果就是經常的惡罵和毒打……
月光照在她恬靜的臉上,發出淡雅的光輝,除了她微微抖動的睫毛,誰也看不出她剛剛講述了那樣的一段經歷。我的心痛的快要碎了,我怎麼樣也想不到在她高雅寧靜的外表下面,竟然是忍受著這樣的不幸與痛苦。我不知道應該說些甚末,只能默默的站在她背後。
這樣過了許久,她輕輕的轉過身來,問我:「小於,你喜歡我嗎?」我的頭一陣暈眩,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雙手卻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雙肩,她順勢滑入了我的懷中。
我的呼吸幾乎不能繼續,我們的嘴唇終於吻在了一起,她的唇豐滿而柔軟,但卻是冰涼的。我撫摸著她的背,她顫抖著,我終於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說:「我的師姐,我喜歡你,真的,從一見到你的第一次起就不能控制我自己去喜歡你。」
她不說話,用小狗一樣涼涼的鼻子尖蹭著我的臉,繼續用唇堵住我的嘴……我們這樣相擁著站了好久,終於她對我說應該回去了。看著她騎住自行車遠去的身影,我只有心痛,因為我不知道她回去後又會面對那個惡棍怎樣的折磨。
第二天,我們在班組裡再見面的時候,盡管彼此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明顯的變化。俏麗的臉上光彩照人,偶爾眼角會飄過一縷初戀的少女才會有的羞澀與不安。
就這樣過了幾天。這天是五一節,廠休日。同屋的小劉去另外的一個小城看女朋友去了,我正在宿舍裡面看書,忽然樓下的收發室叫我的電話,是薛莉打來的。她說:「我去看看你行嗎?我又做了一點好吃的給你。」我說:「當然可以了。」於是我們約好晚上7點鐘在宿舍樓下見。
剛下過雨的傍晚,空氣清爽得很,心情也似乎從悶熱的牢籠中掙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