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和尚




淨海見他動心允了,忙斟酒,勸他多吃幾杯。夫人說得高興,不覺一時醉了,坐立不定,道:「我先睡也,你就在我被中睡著罷。」淨海應了一聲,暗地裡喜得無窮。他見夫人睡穩,方去解衣,脫得赤條條的,潛潛悄悄,拉起香被兒,將那陽物夾得緊緊的,朝著夫人,動也不動。那夫人被他說的心下癢極,只見小姑姑不動,想道:「莫非他是哄我?」隨問道:「師父睡著麼?」小姑姑道:「我怎敢睡?我不曾問過夫人,不敢大膽。若還如此,要如男人一般行事,未免摸摸索索,方見有意興。」夫人道:「你照常例做著便是,何必這般拘束。」夫人把他一摸,不見一些動靜,道:「你將他藏在何處?」小姑姑道:「此物藏在我這裡邊,小小一物,極有人性的。若是高興,便從裡邊照出,故與男子無二。」夫人笑道:「委實奇怪!」淨海即把夫人之物,將中指進內,輕輕撥著花心,動了幾下,淫水淋淋流出。他便上身,湊著卵眼一聳,插將進去,著實抽來。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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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後花園月下待情郎

若戀多嬌容貌,陰謀巧取歡娛。

詩曰:

上天不錯半毫絲,害彼還應害自己。

柱著藏頭露著尾,計然雪化還露屍。

冤冤相報豈因遲,且待時辰還未至。

且說淨海著實將夫人抽將起來,夫人那知真假,緊緊摟住,柳腰輕擺,鳳眼乜斜,道:「可惜你是婦人,若是男子,我便叫得你親熱。」淨海道:「何妨叫我認作男人。」夫人道:「若你變做男人,我便留在房中,再不放你出去了。」淨海道:「老爺回來知道,恐是性命難逃。」夫人道:「待得他回,還有三載。若得三年夜夜如此,便死也甘心。」淨海見他如此心熱,道:「奶奶,你把此物摸摸,看還似生就麼?」夫人急用手摸了一摸,並無痕跡,粗大異常,如鐵似火,吃了一驚。隨問道:「這等你果是男子?子是何若之人,委實怎生喬粧到此?」淨海急忙跪在床上,道:「奶奶,恕小僧之罪,方敢直言。」夫人道:「事已至此,有何罪?汝但實對我說,待我放心。」淨海道:「我乃大興寺掌教和尚,名叫淨海。昨日奶奶進殿遊觀,小僧見了,十分思慕,欲會無由,思想得這個念頭,買了衣於暗處裝束而來。幸遇奶奶留宿,這也是姻緣了。」夫人嘆了一口氣,道:「千金軀,一旦失守,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二人又做巫山之夢,弄至兩個時辰,方才雲收雨散。

正說話間,只聽秋芳推門進房,來尋道姑。四圍不見,吃了一驚,不敢做聲,暗暗一頭想著,一頭睏了。

且說他二人見秋芳推門,雙雙摟定睡了。直到五更,夫人催淨海早早起來束粧。夫人叫秋芳道:「事已至此,料難瞞你。切不可說與外人知道,我自另眼看你。」秋芳伏著床沿上回道:「夫人不吩咐,也不敢壞夫人名節,何用夫人囑咐?」這夫人一骨碌抽身起來,取了幾樣點心與淨海充飢。淨海道:「足感夫人用心。」說罷,告辭而出。夫人說:「出門一路向北,看了後門,黃昏早來。」淨海應了一聲,恰是個女道姑模樣。秋芳送出大門,一路竟至後花園,門外上有三個字的一面牌額,寫著「四時春」,左右貼著珠紅對聯。上寫:

園日涉以成佳趣,門雖設而常關閑。

他便記在心裡,仍回到寺中,脫了衣服,與聚僧道:「你們好好看守寺院,我今晚一去,不知幾時才回,且勿與別人洩漏。」說罷,設下酒餚,那些和尚大家痛飲一番。不覺金烏西墮,玉兔東升,約有初更,來至花園門首。將門一推,卻是開的,竟進園中,只見露臺下,夫人與秋芳迎著前來,秋芳忙去鎖門。二人就在月下坐著,秋芳取了酒餚,擺列桌上,夫人著秋芳坐在桌橫飲酒,月下花前,十分有趣。從此朝藏夕出,只他三個人知,餘外家人皆不知道。這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