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之愛




  吃中飯的時候,我撥打了房間的電話,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我又撥了莉的手機,卻被告知關機,心裡嘀咕了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有些不爽。當下吃飯就有些心不在焉。那個台上講演的外國人跑來跟陳潔聊了半天,我也沒興趣插話,只是耐心地聽著。他們兩人講來講去忽然一起大笑起來,想是談得很投機。臨走時給我們交換了名片,說有機會來南京交流。

  陳潔關心地問我:「怎麼了?」

  我想了個借口,「昨天著涼了,不大舒服。」

  「那下午的會你就別參加了,你回去歇會吧。」

  我推脫了一陣,還是奔上樓去。一開門,房間裡空蕩蕩的,她已經走了。被子折的整整齊齊,我不由一陣失望。

  轉頭看到一張紙條壓在台板下,寫著幾行字:「一夕濃情,感君厚愛;兩處離愁,友誼長存。」我反覆看了幾遍字條,仔細咀嚼著話裡的含義,她在暗示我大家兩地工作,不能一起,所以才悄悄離去,保留友誼,留待日後相見。我知道我無法勸服她,就像我從前無法留住她一樣。水瓶座的女子,總是那麼的自決。

  坐在床頭熄了燈,彷彿還能聞到枕邊的幽香,眼前似乎還有那曼妙的身影,看著她離我遠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裡長長地歎了口氣,覺得幸福轉眼即逝,人生也不過如此,如此而已。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間有人推門進來開了燈,「你怎麼搞的,睡覺連門也忘了關。」我聽聲音也知道陳潔來了。沒有說話。大概是我的樣子比較癡呆,看上去很不對勁,她走過來摸摸了我的額頭,「幹嘛呢?傻了?」

  我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沒什麼。會結束了嗎?明天回去嗎?」

  「結束了,明天可以回去了。哎,出來兩天了,還沒時間去玩,我跟你說,今晚史密斯約我們去玩。」史密斯就是今天和陳潔辯論的某投資銀行的副總裁。

  「那一定是約你的,我不舒服,不想去了。」

  「不行,」她板起了臉,撅著嘴,「我可不能一個人去。」

  「那就不要去了。」我存心氣她。

  「那呆著幹什麼?」

  「照顧我啊,我昨天照顧你來著,今天你也回報一下啊。」

  沒想到她說:「也對,這樣我告訴他我有點事情,不去了。我今晚陪你。」這句話說的太曖昧了,我心裡一跳,仔細看了她一眼,忽然想到莉,心裡又是一痛。

  趁著她打電話時,我又把眼睛閉起來,心裡回味著痛苦,百感交集。很多人以為水瓶人花心,其實花心只是表面的現象,我對她真的是一片誠心可對日月。耳朵聽著陳潔和老外的解釋的聲音愈來愈遠,原來我忍不住又迷糊了過去。

  睡的不知多久,睜開眼來,床邊坐著一人,嚇了我一大跳,這才想起是陳潔在陪我。可能是累了,她坐著也打起盹來。我仔細地端詳她,白淨的面容,柳葉淡眉,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雖然不能算是個美人,看起來也女人味十足。

  我忽然想逗逗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沒有反應。於是我撫摩了她的頭髮一下,還是沒反應。我坐起來,走到她身後,輕輕地在她背後敲了起來,她嗯了一聲,繼續閉著眼睛,享受我的按摩。

  我大著膽子,在她背上認真地敲打起來,時而緊敲後背,時而拿捏肩膀,十分鐘後她身子越來越軟,已經瞇著眼睛沉浸在樂趣中。我邪念陡升,剛失去了一個女人,老天又送來一個,不管她是誰了,我都準備讓她作我的女人了。

  我開始輕輕敲擊她的後腦,然後順手撫摩她的頭髮。不是很多,但很順滑。她沒有動彈,我的膽子更大了,開始撫摩上她的白皙的脖子,並有意識地多停留了會。然後捏上了耳垂,軟軟的,涼涼的,摸了一會,她的耳朵開始發燙了。

  我慢慢地移動手掌,在她背上來回移動。隔著毛衣可以感覺到柔軟的內衣,勒緊的胸罩以及那溫熱的肉體。我壓抑住呼吸,緩緩地湊近那白皙的脖子,可以看到她的小小的汗毛因感受到我的呼吸而戰慄,但是她沒有說什麼。終於我的嘴唇貼上了她的皮膚。我小心地吻著,移向了她的小耳垂,然後含在嘴裡,溫柔地舔著,聽到她輕輕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