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是雙胞胎





女友文麗是雙胞胎,那是在我第一次到她家拜訪時才知道,而那時我認識文麗已經足足三個月零十九天。每次和文麗談起當時的情景,她總是拿起食指在我臉上輕括,啐我好不要臉,連自己小姨的豆腐也有膽鷗。

文麗家住台中,門前落地窗正對著英才路,那一天是溽暑的晌午時分,文麗一回家就溜的不見蛋,留我在客廳正襟危坐著同未來丈人閑嗑牙,哪里不好聊卻聊起隔年的總統大選,險些因為政治理念不合爭辯起來,後來趁著廚房飄來陣陣飯菜95,我托辭避到廚房里頭. 那時倒好,一個跟文麗一模一樣的嬌俏背影系著圍裙正熱切的舞動鍋鏟,只听熱油吱吱作響,不鋼鍋里油煙裊裊,我見素來對廚事避而遠之的文麗竟轉性炒起菜來,一時失了心眼,也忘記分辨圍裙底下截然不同的穿著,大手一伸,由胸脯扎扎實實的將她抱個滿懷,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天雷勾動地火般的嬌呼響徹雲霄,只見鍋鏟摔向羅馬地磚,文麗的臉像爐火一樣紅. 「匹啪!匹啪!」的腳步聲響起,全家人都圍到廚房里來了,文麗的爸爸、文麗的媽媽,抱著黃色皮卡丘的弟弟,嘿!竟然還有另一個文麗。


女友文麗是雙胞胎,那是在我第一次到她家拜訪時才知道,而那時我認識文麗已經足足三個月零十九天。每次和文麗談起當時的情景,她總是拿起食指在我臉上輕括,啐我好不要臉,連自己小姨的豆腐也有膽鷗。

文麗家住台中,門前落地窗正對著英才路,那一天是溽暑的晌午時分,文麗一回家就溜的不見蛋,留我在客廳正襟危坐著同未來丈人閑嗑牙,哪里不好聊卻聊起隔年的總統大選,險些因為政治理念不合爭辯起來,後來趁著廚房飄來陣陣飯菜95,我托辭避到廚房里頭. 那時倒好,一個跟文麗一模一樣的嬌俏背影系著圍裙正熱切的舞動鍋鏟,只听熱油吱吱作響,不鋼鍋里油煙裊裊,我見素來對廚事避而遠之的文麗竟轉性炒起菜來,一時失了心眼,也忘記分辨圍裙底下截然不同的穿著,大手一伸,由胸脯扎扎實實的將她抱個滿懷,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天雷勾動地火般的嬌呼響徹雲霄,只見鍋鏟摔向羅馬地磚,文麗的臉像爐火一樣紅. 「匹啪!匹啪!」的腳步聲響起,全家人都圍到廚房里來了,文麗的爸爸、文麗的媽媽,抱著黃色皮卡丘的弟弟,嘿!竟然還有另一個文麗。

我看見由樓梯上跑下來的另一個文麗粉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手底下不自覺松開了文麗,嘴巴張的好大好大,許久闔不起來,就只知道看看左邊的文麗再瞧瞧右邊文麗「咦怎有兩個文麗?」

「怎會有兩個文麗?」一家人憋了好久,總算忍俊不住哄地笑了開來,在哄堂笑聲中只見我糗得無地自容。

「這是我的雙胞胎妹妹文玉。」後來文麗笑著解釋給我听。

「我早她三分鐘落地,所以算是姊姊。」

「妹妹從小到大跟我身高一樣,體重一樣,連高中以前念的學校都一樣,而成年以後連三圍也一樣,不過現在體重差了一公斤,你知道誰比較重嗎?」

我瞧瞧坐在另一頭正和小弟玩得不可開交的文玉,瓜仔臉、星月眉、嘴角兩彎輕淺梨窩永遠帶著笑,跟我的文麗可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相像,就算同一個模子鑄出來的也沒辦法如此唯妙唯肖的了。

「當然是你比較胖羅!」分辨不出,我只好隨便蒙。

「咦奇怪!你怎知道!」文麗睜大眼楮。

「廢話!我白天養你,晚上也養你,營養充足哪里會不胖!」

「你要死啦!」瞧家人沒注意到,她伸手狠狠扭了我一下。

文玉真的和文麗同樣性子,有相同興趣,連穿著打扮也屬于同一種風格。文麗跟我念同所大學的企管系,而文玉恰恰就念南部西子灣大學的企管系,只要仔細分辨還是可以發現姊妹倆在膚色上有些許的不同,畢竟高雄跟台北的太陽炙熱度就有那丁點差別.

「你們雙胞胎姊妹一定發生過什心有靈犀的事吧?」隔了一陣子,我曾經這樣問過文麗。

「有呀!平常一點的我不說,就說高三時候發生的事好了。」她回憶起來。

「那時候妹妹談戀愛認識了一個東大的學生,人家對她愛理不理,她卻是愛的死心塌地,書也念不下去,每天回家不是寫情書就是啃電話,連帶的我也遭到池魚之殃,情緒時喜時悲、起伏不定。」

「離聯考只剩下半年,她談戀愛關我屁事,我很怕這場無妄之災讓我也考差了。」

「有一天晚飯過後,文玉溜出去約會,而我跟家人擠在沙發前看龍兄虎弟,當時音樂教室單元可是每個家庭必看的節目,沒想到當撥出菲哥訪問吳宗憲最爆笑的片段,我竟然心里痛的要命,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恨不得馬上死去就好。」

「那時全家人笑得人仰馬翻,而爸爸眼尖,發現我竟然在掉淚,詫異的問我哭些什?我實在解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說節目太好笑,一不小心笑出淚水來了。」

「晚一點文玉紅著眼眶回來,一進門就直接躲到房間里頭,好說歹說總算她讓我也進了房間,追問之下才知道她剛被男朋友甩了,難怪晚上我會莫名其妙的掉下眼淚. 」

「文玉說她失去了男朋友真不知道明天該怎過,一個人傷心的在台中公園池子旁晃蕩了半個小時,就想跳進池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