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淑婦到蕩婦





(1)

九月的悉尼,冬春交接,帶些寒意的風把滿街的樹葉吹得團團打轉,九哥把頭深深埋在衣領裏抵禦著寒氣,正午的太陽透過雲層吝嗇地灑出幾縷陽光,照射著櫻桃小溪林蔭大道兩旁的鱗次櫛比的小洋房,看著街道上自己前行的背影,想著就要到來的時刻,九哥心裡像有股火在慢慢燃燒,心情興奮。

一小時前惠瑩的一個電話把九哥帶到了這區,而且很快就要到她早幾年買下的小洋房裏做她的入幕之賓。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邀請九哥去她家坐,雖然自從幾年前她移民來澳洲之後和九哥見過幾次面,但都是飲茶吃飯的客套場合,現在這樣能夠親身體會這個曾經暗戀多年,後來卻嫁了個香港人的舊同事的香閨,使九哥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同時暗藏在心底那塵封多年的慾望,又再蠢蠢欲動。

惠瑩是那種典型的30剛出頭的成熟少婦,兩年前生了孩子之後,本來豐滿的她就顯得更像熟透了的桃子,白裏透紅,她身高165公分,容貌帶著些貴氣,她是那種越看越上眼的女人,這都多得她父母賜給了她一付細緻的五官,而她身上最為令人迷戀的就是一對又白又嫩的35D大乳房,豐滿而不下墜,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可以很明顯看出她擁有一雙迷人的美乳,不經意露出的乳溝更是出賣了她。生過孩子之後腰肢略粗一些,但是豐滿的臀部還是恰到好處地把腰的曲線配襯出來,這樣的少婦,走在街上把不少男人都引得回頭再回頭,而偏偏她嫁了一個很不起眼的香港人。

惠瑩的老公1米68左右,倆夫妻走在一起看上去就好像一樣高,而且他是那種典型的瘦弱身形,背微彎,又幹又瘦,還帶付眼鏡。廣東人有個形容詞叫這種形態:「病壞」,就像一個人大病一場之後萎靡不振的樣子。

但是人不可貌相,這老兄卻是一典型的書蟲,在香港讀完中學讀大學,後來考到獎學金到英國繼續讀大學和碩士,學建築設計專業,讀完後馬上被當地的大公司招聘,後來他嫌英國氣候太寒冷,瘦弱的身子骨頂不順,通過行內的工程師協會找到澳洲相同性質的建築設計公司的一個全球招聘位置,就技術移民來了。而惠瑩就是在他還沒去英國時回內地旅遊時,在朋友的撮合下認識,後來跟他到英國陪讀,結婚,然後又一起來澳洲定居,孩子也在定居不久出生了。

九哥和他們兩夫妻外出飯局時和她老公有過些交談,她老公還是很彬彬有禮的,相比之下,九哥覺得自己有些大老粗的自慚。不過,九哥馬上以阿Q的精神安慰自己,雖然學識舉止不及人,但是自己除了外表略勝一籌之外,還有引以為豪的 “長處”.當然,表面上大家還是談笑甚歡,她老公似乎對於老婆這個以前公司的同事沒有絲毫戒心,而惠瑩也當然沒有把當年九哥追她追不到手的故事說給老公聽,免得聽者不舒服,這種舊事,夫妻之間不坦白最好,說了沒有任何好處,隻有壞處,因為對於聽的一方,始終是一根刺來的。

閑話休提,前兩年香港政府準備要在添馬艦政府總部興建大規模的土木工程,建一個什麼「門常開」風格的政府總部,還有附屬的一些設施,因此廣泛招聘建築設計專才參與建設,他老公看見薪酬不錯,而且可以回到香港工作,同時照顧到日漸年邁的老父老母,他遞交了申請,很快就從香港拿到了聘書,就又迴流了去香港工作。留下惠瑩一個人帶個小孩在澳洲,因為她還有移民監未坐完,就暫時留守在這裡。她平時雇一個保姆來家裏做家務和幫忙帶孩子,所以惠瑩變得比較有閑,九哥見她平日總是孤單寡人一個,應該是寂寞怨婦之類的,所以希望以老朋友身份探訪一下她,但剛開始的時候她似乎都借口推辭了,後來經過九哥多次試探,她終於答允九哥到家來一敘。

誰知這一來,就引出了一個淑婦變為蕩婦的故事。

(2)

「鈴,,鈴,,,」

九哥按響了門鈴,隨著一陣碎步聲,飄來了惠瑩好聽的口音:「來了,稍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