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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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老婆小蕙一到家裡,就心急火燎地叫喚著我,我正在廚房裡悠然自得地准備好了豐盛的晚餐,她就拖鞋也沒換,咯答咯答地邁著到了廚房,一張濃妝艷麗的臉紅通通地,到了我面前又吐吐吞吞地欲言又止,我心裡覺得好笑,小蕙從不曾這樣子的,就笑著對她說:「什麼事哪,是不是讓人非禮了。」
「老公,我跟你說個事。」她猶豫再三地說。
我撫弄著她的頭髮說:「好了,上飯桌再說,你快換了衣服吧。」
才把女兒逗上飯桌,小蕙也換上了輕薄的睡衣,看起來棒極了,白色的綢緞印上大紅的花朵,下身的褲子也省了,就這樣裸出一雙豐腴的大腿。她端著飯碗挑起碗裡面的米粒,眼光忽閃忽閃地有絲慌亂,這小美人有了心事。終於她還是先開了口,「老公,你記得李娜嗎。」
「怎不記得,不就是你們班那眼朝天的美女嗎?好像當年我還追過她。」我說。
小蕙拿眼一瞪:「去去,別耍貧,跟你說正事呢。」
「她老爸不是省裡的大官嗎,還沒退下來吧。」我輕描淡寫地問。
小蕙接過我的話說:「早就退了,退了以後又讓香港一家大公司請去幹了幾年,現在回到了省城。」
「退下來好,謝天謝地咱國家少了一貪官污吏,該有七十了吧,好像李娜是他跟後妻唯一的女兒。」我搖晃著腦袋說,。
蕙笑著:「你倒蠻瞭解啊,看來那時真的別有用心。她媽剛逝世,就存一孤寡老頭。」
「他那麼有錢,孤寡了怕什麼,再娶啊。」我玩世不恭地說,「娶不上十八二十的不怕,二十多三十的有人願意吧,他快七十了吧。」
「六十五了,跟你說正經的,你怎就這口氣啊。」小蕙把手裡的碗重重地放下,眉頭一皺說,「李娜讓我到省城去。」
「好啊,去玩幾天。」
「我是說辭了工作去。」小蕙有點緊張,一雙吊梢眼在我臉上滑碌滑碌地亂轉。
「開什麼玩笑。」我一聽差點跳起來。
小蕙急著對我說:「你別生氣,聽我說。」
我也把飯碗重重地一攤,揮擺著手搖晃腦袋粗聲地說:「不聽不聽。」
帶著女兒到了操場上散步,已到了期末的時候,操場上沒往常那般地熱鬧,倒見著不少懷揣書本的學生。
跟女兒索然無味地轉了一大圈,遇見了系裡教體操的小任,遠遠的他就對我招著手,這小子又買新車了,一輛新款的豐田越野,女兒吵著嚷著一定要上去,小任扔給我車鑰匙也讓我過把癮。一坐上去,寬敞舒適的車廂感覺好極了,開動起來,那車勁道十足,躍躍欲試地恨不得就要馳騁起來,好像快要射精的那一剎那,再加一把勁,高潮就隨即洶湧而來。
「怎麼樣,你也快換一輛吧。」小任說得眉飛眼笑,帶著很炫耀的滋味。
我橫了他一眼,就你小子,那麼矮小的一個子,偏就駕著這麼大一車,我不來好氣說:「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換。」
心情沮喪地回到家裡,小蕙正蜷在沙發上煲電話,說得興高采烈,把一雙鳳眼笑得斜吊了上去,細瞇著就剩一條縫隙了,顯出很妖嬈的媚勁。我不拿正眼看她,把女兒帶到了她房間,侍候著讓她睡覺。
過一會,小蕙趿著拖鞋跟著來到女兒的睡房,她用手扶著我的肩膀,一邊乳房就壓著我的半個身體。「建斌,是這樣的,李娜的老爸只是想有人幫助他整理文章,並跟他一起生活照顧,老人又很健康,能走會吃的。」小蕙委婉緩慢地說著。
「讓他跟李娜一起過不就得了。」我沒好氣地說。
小蕙頓了頓:「李娜找了好多保姆看護,都讓老頭赴走了。放著偌大的一別墅,我又是他的乾女兒。」
「說什麼,你還有乾爸,我怎不知道。」天知道什麼時候小蕙成了他乾女兒了。
小蕙繼續說:「那時也是說著玩的,沒那麼當真。」隨著她又加重了語氣:「告訴你建斌,這可是好些人夢寐以求的。如果我拒絕了,後面就有好多人像熟了的豆莢,闢辟啪啪地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