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心亂如麻的梁玉珊,可沒留意到馮占士的眼神,當然亦猜不看他心裡想些甚麼。

馮占士走後,梁玉珊不禁慶幸丈夫剛好昨大才回大陸,還有一個星期才回來。

她一向喜怒形於色,不擅作偽,實在沒信心在馬國豪面前若無其事的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如今她唯有希望馮占士能夠在這幾日內把問題解決。

她知道馮占士不但能幹,而且交遊廣潤,只要他願意出手幫忙,應該沒有其麼辦不來的,問題只是她和馬國豪需要付出些甚麼代價而已。

兩日後的中午,馮占士便有電話到﹕「玉珊,事情比我想像中嚴重得多,國豪原來偷了那個變熊大款的情婦,東窗事發,所以給人控制著。」

「就是錄影帶上面的女人?」

「不,那個只是大款手下花錢找來拍這錄影帶的,另外那個女人比她漂亮得多。」

「他們拍這錄影帶有何目的。要錢嗎?」

「不,這個大款的身家比國豪和我加起多還要多上幾倍,又怎會志在區區小錢。我已經透過一個頗有勢力的朋友和他談判過了,但他怎麼也不肯說要怎樣,只是表示有商量餘地,但是要直接和你談條件。」

「甚麼,他要直接和我談條件﹖甚麼事候﹖在那裡?」

「當然是在國內了,他絕不會出香港的,時間愈快愈好,你若可以的話,最好今天便過來。你放心吧,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的。這個人款勢力雖大,但不多不少也要給些臉子我的朋友。」

「既然這樣,我馬上便過去。但我不方便回工廠的,你在那裡等我﹖」

「不用太急,你一個小時後起程吧,我會在深圳那邊的火車站接你。記著,不要擔心,萬事有我。」

梁玉珊懷看不安的心情乘坐火車北上,雖說到時會有精明能幹,可堪信賴的馮占士陪伴她去見這個變態黑道人物,但不知怎的,她總有著一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出了深圳關口,梁玉珊一眼便看見西裝畢挺,風度翩翩,儼如鶴立雞群的馮占士,一臉笑容的向她招手,於是急步上前﹕「占士,見看那人時我應該怎辦?」

「不用心急,去到酒店才談吧。」

半個鐘頭左右,他們便來到深圳灣,開了一間豪放客房。

入房後,梁玉珊間﹕「這酒店是那個人指定的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選擇的,在大酒店裡,他絕對不敢胡來。等會他到來後,且聽聽他有其麼要求,若不太過份,可以接受的話,便答應他吧。說到底是國豪玩了他的女人,理虧在先。若他的要求太過份,也不要一口拒絕,把場面弄僵,惹起他的火以後便難說話。盡量拖,冉經我那朋友和他討價還價。知道嗎﹖」

梁玉珊點點頭。

馮占士跟看便打了一個電話﹕「陸總,我是馮占士,馬太太已經到了,我們在三一六九號房。」

收線後,馮占士從公事包裡拿出一瓶拔蘭地來﹕「他大約在半個鐘頭後便到,看你心慌慌的,還是喝一杯酒壯壯膽吧。」

梁玉珊接過馮占士遞過來的酒問﹕「剛才你為甚麼會稱呼他做陸總,你不是說過他是個黑人物嗎﹖」

「不錯,他做的生意確實是不見光的,但這裡的人很喜歡虛名,通常會弄一家皮包公司,即是我們所說的空殼公司,替自己弄個甚麼董事長,總經理的銜頭炫耀一番。」

那個陸總來到的時候,梁玉珊和馮占士已喝了差不多半瓶拔蘭地。

在幾分酒意下,梁玉珊只覺得這個陸總猥瑣得只像個小人物,衣不稱身,眼神閃爍不定,毫無一個黑道大哥應有的氣勢。

不過,最今她放心的是,陸總只是獨自到來,沒有帶同手下,縱使他有甚麼不軌企固,身形健碩的馮占士,輕易便能擺平。

陸總色迷迷的打量看梁玉珊道﹕「我實在不明白,你老公既然有這樣漂亮的老婆,為甚麼還要偷我的女人﹖」

有了酒意壯膽,再加上這個陸總毫無懾人之威,梁玉珊根本不把這放在眼內﹕

「說不定其實是你的女人偷我的老公。」

心裡想著﹕「女人跟看你,不偷也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