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配種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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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和我媽都在我們家鄉一家國營大廠工作,我爸是廠長,我媽是醫務室的護士。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們家就開始富起來了,我爸經常在外面應酬,我媽的衣服首飾也越來越時髦,給我的零花錢也是水漲船高。他們幾乎不管我的學習。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的成績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每況愈下,因此才到了連高中都考不上的地步。我來了南非兩年,從來不好好學習,整天跟一幫跟我一樣的小留學生中的狐朋狗友一起瞎混,錢花光了就打電話問我爸要。
我爸和我媽都在我們家鄉一家國營大廠工作,我爸是廠長,我媽是醫務室的護士。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們家就開始富起來了,我爸經常在外面應酬,我媽的衣服首飾也越來越時髦,給我的零花錢也是水漲船高。他們幾乎不管我的學習。
在這樣的條件下,我的成績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每況愈下,因此才到了連高中都考不上的地步。我來了南非兩年,從來不好好學習,整天跟一幫跟我一樣的小留學生中的狐朋狗友一起瞎混,錢花光了就打電話問我爸要。
三個月前,我爸突然說我媽要來南非,讓我找房子。不到一個星期,她就到了。我跟媽媽一起搬進學校附近的一套公寓。媽媽出來得很急,不是出差或者旅游,甚至也沒有提到回去的意思。我猜想是我爸因為經濟問題事發才讓我媽先逃出來的。
來南非以後,我媽整天貓在公寓里,除了到超市買菜,哪兒也不去。除此之外,我能感覺到一個明顯的差別是,我那在國內的爸給我的錢明顯不如以前大方了。這對於習慣了大手大腳的我來說是很難過的。我幾次打電話向我爸要錢,他總是只給一點,逼急了還沖我發火。為此,我只好另尋財路。
剛開始我向我的小留學生朋友借錢,他們還借給我,後來因為我多次有借無還,都不願意把錢借給我了,只有鄭普例外。
鄭普18歲,比我早來一年。從沒听他提過他爸媽的事,但他似乎從來不缺錢。不到一個月,我已經欠了他幾千蘭特,他也從來不提還的事。我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感覺要出什麼事情。但想看電影、下館子、泡酒吧的時候缺錢,還是忍不住向他借。
上個月初我又向鄭普借錢的時候,他一反常態,沒有馬上把錢給我,而是問我要不要找發財的路子。我說當然想啊,可是有什麼路子呢?他神秘的對我笑笑,說這很好辦,你這麼這麼著,就能不費勁來錢了。我一听簡直氣得要暈過去,一轉念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鄭普這次是來真的了。他跟我說沒的商量,要麼跟他合作,要麼馬上還他的錢,否則會有我好看的,還說給我一夜時間考慮。
當晚我一宿沒睡。第二天,我帶著兩只黑眼圈找到鄭普,答應了他的條件。
需要我做的其實很簡單。又過了一天,是我媽去超市買菜的日子。她去超市需要坐巴士,我謊稱要去學校,跟她同路。到了她平時等巴士的站台,我看到沒人在等巴士,站牌柱子上新釘了一個黃色的牌子,上面寫著幾行字。我媽媽不認識英語,我告訴她,牌子上寫著,因為前面修路,巴士站暫時移到附近的一個地方。她不知道怎麼走,我帶她穿過房子後面的巷子,到了一條小街道,找到了釘在電線桿上了一塊類似的黃色牌子,跟她說臨時車站就在這了。
不到兩分鐘,一輛破舊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巴士開了過來。我看了一眼車牌,跟預先約定的一樣。我的心怦怦直跳,因為我知道我媽上這輛巴士意味著什麼。
但我還是沒有阻擋她,而是跟在她後面上了車。
車上已經有一個司機和兩個乘客,都是黑人。我媽上車的時候感到司機的目光朝她的領口里看,同時感到子宮一緊。一瞬間她感覺有些不妥,但她已經把硬幣遞給司機。
我和我媽兩個人分別找了位子坐下。兩個黑人乘客坐在車後面,好像睡著的樣子。這輛巴士又破又髒,地面黑乎乎的,座椅殘破不堪,沒有幾扇窗的玻璃是完好的,一開起來好像整輛車都要散架似的。
車開了五分鐘,還沒到站,我媽媽開始疑惑,我雖然心里明白,但還是要裝出疑惑的樣子。我們倆只有我會說幾句英語,所以我站起來,走到司機旁邊,裝模作樣的跟他說起話來。
這時候車後面的兩個黑人壯漢也走到前面來,他們經過我媽身邊的時候,其中一個裝作站立不穩一個趔趄,撲倒在我媽身上。她大驚失色。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媽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只听到她一聲尖叫。我作勢扭頭一看,裝作要沖過去解救她,這時剛才撲倒在我媽身上的那個黑人已經站起身來,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黑乎乎的手槍,槍口指著我,說了一句︰「Don’t m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