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AV女優




「啊!」她或是沒有想到我突然的動作,表情和身體明顯地僵直了一下,我扶著她的腰,抽插的速度比剛剛更快更猛,大概是每次都有頂到花心,她的表情比剛剛更淫蕩了,「啊……啊……不要……啊……」她的聲音在浴室裡迴響,那回音更是催情,她的身體被氤氳的水氣包圍,全身都是漂亮的粉紅色。

她的手似乎想扶著什麼東西,但卻無處可放,只好揉著自己的雙乳,不過這也只是讓她更快高潮罷了。

在浴室做愛的好處是沖洗方便,做完今天的第二次之後,我快速地把我們兩個全身上下沖洗乾淨,我是絕對不要再來第三次了,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不到三十歲就精盡人亡。

我發現自己居然在數著日曆過日子,就連在辦公室裡究竟做了什麼事、跟誰說了什麼話都完全不記得,記憶力的長度大概只剩下一分鐘左右。

「啊……」我雙手支在桌子上歎氣。

怎麼會這樣呢?我知道自己在期待星期六,期待杜蕾回來;但是怎麼會這樣呢?我還沒有一點點愛上她的感覺,為什麼她一不在,我就開始想念她了?為什麼她一不在,世界就突然變得好安靜呢?

「你又幹嘛了?」偉誠聽到我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歎氣,好奇地探頭過來。

「沒事啦!只是覺得很煩。」我揮揮手表示沒事。

「大哥,你已經哀很久了哎!是怎樣?你大姨媽也來囉?」偉誠大概真是聽到煩了,忍不住嗆我兩聲。

「靠!什麼大姨媽?你才大姨媽來咧!」我揮手往他頭上「巴」下去。

「很痛哎!」偉誠摸摸頭,「不是的話就不要亂哀嘛!要是我的程式裡面出現什麼奇怪的bug,那都是被你哀出來的知不知道?」偉誠伸手做出要把我掐死的手勢。

「好啦好啦,」我沒好氣地應著,「我會哀小聲一點啦!」

「媽的,你根本沒有在聽我講話嘛!」偉誠一臉大便,不想再理我。

下午找了個藉口到頂樓喘口氣,一些煙槍們在這裡悠閒地抽煙,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各自聊著自己辦公室裡的八卦、偶爾不忘批評一下主管的豬頭。

我靠在圍牆上,看著林立的辦公大樓,心裡湧起一陣無以名狀的悲傷。

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沾惹,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或情感糾葛之類的就不會來找我,可是好像不管我如何努力地躲避,都無法完全置身事外。

明明對自己說好要以觀察者的態度對待杜蕾的,也以為我的計謀可以順利地進行下去;可是杜蕾卻沒有照我的計劃行事,她擅自把我當成她的好朋友,而且還是可以信任的好朋友,那我該怎麼辦呢?我這個「觀察者」的身份根本就無法抵擋她的「攻擊」,她用真實的情緒對待我,我當然也很自然地用真實的情緒回報她,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要好朋友,也不要情人,我只要一個供我觀察的對象,

為什麼杜蕾就是要來招惹我呢?

前女友說過我的寂寞好像黑洞,其實我根本不懂她的意思。我此刻的心情是不是就是一種寂寞?這種刻意和人保持距離的心態,是否根本就是我的寂寞?看起來瀟灑、帥氣、率性、不為外物所困,但事實上我也許只是怕被傷害,怕自己的付出有去無回。

我想起漫畫《犬夜叉》裡彌勒法師手上的「風穴」,一旦開啟,就會把所有東西都吸光。前女友說的其實就是這個吧!不開啟時,還可以和世界和平共處;通道被打開時,就變成一個無底洞。

「原來她說的是這個……」我覺得胸口好痛。

若我的本質是個「風穴」,那麼杜蕾也是。

當我們面對面時,各自的力量可以保持某種平衡,一旦平衡不再,就有一方注定要被另一個人吞噬。

「我們是同類……」我自言自語著。

這麼想著,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對,我想念杜蕾、在意她的情緒、在意她戀情的發展……一切都因為我們是同類;因為是同類,所以可以理解對方的傷口和心態,所以會產生某種不同於一般關係的牽絆。

我並沒有愛上杜蕾,我只是能體會她的心情,只是能瞭解她心裡的種種掙扎。

我並不愛她。

星期六晚上我早早就到了機場,看看表,足足早了一個小時,真不知道自己幹嘛那麼猴急。眼睛盯著記錄著班機動態的看闆,看著班機一架架由「準時」變成「到達」,終於,杜蕾所搭的那班飛機動態也變成了「到達」。

我心焦地朝出口看去,明知道從班機降落之後,還要等全部乘客下機、通關,還要提領行李、查驗護照,少說也得半小時左右,不可能一下飛機就立刻出現在我面前的,可是仍忍不住死盯著一個個從出口出來的旅客,深怕漏看了什麼。

終於,看到她拖著行李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