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電銷魂
門開了,但我沒有罵,像我那麼體面的男人可以罵任何人,但怎麼可以罵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呢?眼前這個美女大概身高1點65米左右,瓜子臉,柳葉眉下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嫵媚的紅唇上閃閃發亮。準確來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美豔少婦。只可惜這個迷人的少婦旁邊站著一位還算英偉、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你好!我姓方,是不是打擾你了?我和我愛人是剛搬來的,就住在你家對面,以後我們是鄰居了。」這位姓方的男人一邊微笑地自我介紹,一邊用手摟著身邊的那個美女。
我們剛一落坐,夏小月就嬌聲道:「老公,你洗手了沒?」她一邊說一邊向方文軍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模樣、那神態,莫說要自己的老公洗手,哪怕要他跳下樓,他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
方文軍愣了愣,然後呵呵笑道:「洗手幹什麼?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手又不髒……」話音未落,夏小月就站了起來,婀娜地走到她老公方文軍身邊,一把拉了他起來:「去去去,洗手去……」
方文軍覺得有我這個客人在有點難堪,他拉著夏小月轉過身背對著我們,小小聲道:「不髒嘛,你看……」
「你剛才摸人家下面那個地方了,你忘記了?」夏小月的聲音更小,小到似乎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見。
我愣了,因為我的耳朵特別靈,夏小月的話我完全聽清楚。此時我的腦子裡唯一想的問題,就是她『下面那個地方』是不是很濕?
回想起我剛進門的時候,方文軍曾經和我握過手,我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把右手放近我的鼻子,輕輕地嗅了嗅,操!我暗罵了一聲,我的手上果然有了一股騷味。但罵歸罵,我卻不情願洗手。
「怎麼放下筷子呀?安迪,是不是我炒的菜不好吃?」轉身過來的夏小月注意到我的動作,她走到我身邊,嬌滴滴地問起了我。
「不,不是,嫂子炒的菜太好吃了,只是見你和方哥還沒有落座,我怎麼好意思自己先吃了?」美人站在我身邊,還是讓我有點心不在焉。
夏小月咯咯一陣嬌笑:「你真客氣……」
正尷尬,方文軍已經洗手出來,見大家都等他,他大喝一聲:「來來來,動手吃飯!小月幫安老弟倒酒,今天我們不醉不甘休……」
夏小月「嗯」的一聲,伏低身子,為他斟滿了一杯高度的劍南春。
綿竹劍南春是四川名酒,氣味芳香濃鬱,口感醇厚綿甜。是我很喜愛的一種白酒,當年大詩仙李白曾經為了劍南春而「解貂贖酒」喝,可見這酒的魅力。
但劍南春再好,也好不過我眼前的無限春光,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還是無意,彎腰倒酒時,低胸薄衫的夏小月讓我看到了那一對凝脂般的酥胸。只可惜,我這個角度看不見酥胸上那兩顆讓人相思的紅豆,我當然也不可能站起來看。
飯廳的空調吹出了一絲絲微風,微風盈動,吹起了夏小月那一頭深栗色的秀髮,微風過後,我心裡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飯桌上大家相談甚歡,夏小月更是左右逢源、顧盼生輝,不知道由什麼時候起,方文軍和他的表弟方文彪竟然較起勁來,你一杯我一杯地把劍南春往肚子裡灌,我心中歎息這兩人是在暴殄美酒。
劍南春雖然是美酒,但還是容易上頭,兩個小時不到,三瓶高度的劍南春就差不多見底了,我只喝了七、八杯就已經滿臉發燙,頭昏腦漲,那邊夏小月更是通臉粉紅,嬌豔得不可方物。正所謂:醉眼看美人,越看越銷魂。我是如此,方文軍和方文彪更是如此。
一臉紅得像關公的方文軍色迷迷地看著夏小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口吃吃道:「呃……老……老婆過來,坐我這,表弟酒量厲害,我們兩……兩個一起收拾他,你來跟他猜剪刀石頭布,誰輸誰喝。文彪你敢不敢?」
「剪刀石頭布我沒有怕過誰,不過……你要是輸了,你自己喝,不能要嫂子代喝……」方文彪顯然舌頭也大了。
「行……安老弟你做裁……裁判,謹防這個小子出手慢,耍……耍賴……」方文軍一邊瞪著方文彪,一邊拉了拉我的手。
正方型的飯桌上,坐在方文軍腿上的夏小月和方文彪隔桌對著,我等於坐在他們中間為他們的剪刀石頭布做起了裁判。
一輪一輪的拳掌爭鋒,那個說「剪刀石頭布我沒有怕過誰……」的方文彪竟然輸得一塌糊塗。十幾個回合下來,那個方文彪也只贏過一次,也許他有點惱羞成怒,他把剩下的酒全部倒進一隻玻璃酒杯裡,揚言要一次定輸贏。我一看,乖乖!那個玻璃杯至少也有三兩酒。
俗話說:酒桌無孬種,何況方文軍這樣豪爽之人?他連連大聲叫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