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風月之羔羊依然赤裸




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問她。

肖琴答應了一聲,然後擡起頭來看著我:你……你喜歡不喜歡我?

喜歡啊?

是愛嗎?你愛我嗎?

我當然不愛她,所以我隻能反問回去:你呢?你愛我嗎?

肖琴沒有回答,而是重新把臉貼到我的懷裏。我摸了摸她的頭髮:別胡思亂想了,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送你去機場呢。

之後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肖琴從我懷裏爬起來,輕輕推了推我,我以為她還想和我說些什麼愛不愛的話,便裝做熟睡的樣子。肖琴又推了我幾下,見我沒有反應,便下床出了臥室。

小妞轉過身子開始工作,十分盡責的服侍著我的雞巴,因為我極度的放松,

沒多久我就把積攢了好長時間的精液射了出來,噴了小妞一嘴。

王凱早就完事了,一直在旁邊自顧自的喝酒,見我也完事了,便給幾個姑娘發了小費然後打發她們出去。

兩人都穿上衣服以後,王凱歎了口氣,問我:你知道為什麼要了四個小姐嗎?我搖搖頭。

王凱盯著我看了半天:另外兩個是給老佟和葉子叫的……

我還是沒有明白,疑惑的看著他,王凱苦笑一聲:本來想過兩天再告訴你的……葉子也死了。

我一時間沒聽懂:你說什麼?

王凱仰著頭盯著天棚的某一點:葉子也死了……你住院的時候我得到的消息,他在那邊投資失敗了,破産了,這小子沒過幾天就開槍自殺了……

老實說我想哭,但卻哭不出來,隻能傻子一樣滿腦子空白的呆坐著……

此後的幾天,我一直在公司裏和幾個堅持留下來的職員善後。那些正在進行的項目本來我還抱了一線希望,辛苦的跑了幾天,希望能借到錢進行下去,可幾天跑下來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反倒賠進去不少維護費用,沒有了一點希望,我隻好放棄了。

另外比較好的消息是,幾家需要償還定金並支付違約金的客戶都是老熟人,沒落井下石,隻讓我們把定金還上,違約金什麼的都沒要,但就是這些定金也不是現在的我能承受的,我把所有能賣的都賣了,加上私人戶頭裏的錢,勉強還上了錢,這樣,善後工作就算是做得差不多了。

忙活完了之後,我用自己私人戶頭裏剩下的最後一點錢給一直留在公司善後的幾個職員每人包了個大信封,然後又請他們吃了一頓,之後,我便宣告公司倒閉,我個人破産。

除了身上的衣服,我一無所有了,成了個徹徹底底的窮光蛋。其實也不能說一無所有,我還有一個朋友呢。

王凱拿了筆錢給我贖回了房子,另外又給了我幾萬塊,但就像我出院那天他和我說得一樣,他也隻能幫我這麼多了。

幾天之後,王凱的事情終于有了結果,他進去了。我去看他的時候,他還沒判,但已經穿上了號服。不過精神狀態倒是不錯,還像以前那樣笑咪咪的,兩人聊了點沒什麼營養價值的話,快到時間的時候。

王凱終于把笑臉收斂下去,十分正經的告訴我:別學葉子,咱們從前什麼罪沒有遭過,大不了從頭開始……你幹點什麼吧,開個飯店也好象以前那樣在五愛街弄個床子也好……我哥我姐……唉,不說了。總之哥們兒出去了隻能靠你吃飯了。

我就這麼一個朋友了,當然要聽他的話,去看王凱回來的第二天我就開始琢磨著幹點什麼。

現在我的手裏有一套房子還有四萬來塊錢,房子是王凱給我贖回來的,不能動,但四萬塊錢根本就不夠在五愛兌床子的,于是我便放棄了這個念頭。開飯店麼?且不說飯店能不能掙錢,我本身從來就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不象練攤,怎麼說也是幹那個出身的。

在市裏轉悠了幾天之後,我終于決定下來幹什麼了。賣鞋。

我在北市的跳蚤市場租了個床子,又特意跑到南方上了批貨,便正式開始了我的小買賣。

賣鞋的日子其實也挺不錯的,跟以前當老闆的時候差不多,都是早上上班晚上下班,不同的無非就是多賣點力氣而已,不過我這身子骨可照從前差了很多,都是那段糜爛的日子給糟蹋的,另外就是掙不了多少錢。

生意好不好的每個月平均下來能掙上三四千,加上我除了吃飯沒別的什麼開銷,所以兩年以後我就結束了跳蚤市場的攤子,跑到太原街的沈陽春天搞了個小店。

這裏的條件,可比跳蚤市場那昏暗的見天看不到太陽的大廳強多了。每天可以聽聽音樂,可以和左鄰右舍聊聊天玩玩牌,可以欣賞一下逛街的美女,還可以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比如說,我曾見到小妖挽著個很有派頭,但比她整整矮了一頭的禿腦袋老頭從我店前走過。不知道她有沒有像以前跟我的時候那樣,赤裸裸地跟老頭開口要錢,但看那老家夥對她寶貝得不行的樣子,想來她已經學會了怎麼對付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