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總是不盡如人意的，過不多時，這久違的溫暖便被艾AA的尖叫所打破，但見艾AA急匆匆地從廚房趕過來，驚慌失措的喊著：「不好了！羅輯……羅輯前輩他……」


＊＊＊＊＊＊＊＊＊＊＊＊


羅輯靜靜地躺在床上，面白如紙，他的人生顯然已經走到了盡頭。


根據管理員智子的判斷，羅輯可能是由於年事過高，器官老化，在到達小宇宙後未能很好的適應新環境而導致生命垂危。小宇宙的技術可以延續羅輯的壽命，但遭到了羅輯的拒絕。他表示他的生命本來在冥王星上就該結束了，能夠陪伴著兩位太陽系少女跨過數百光年的航程看到人類文明的延續以及宇宙的真相，他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拒絕了醫療措施的羅輯病情迅速惡化，很快便已經無法下床，甚至無法行動。


程心和艾AA坐在羅輯的床前，心中充滿了哀傷，畢竟在星環號上的那幾日是她們一生當中不多的快樂時光，而且她們也隱隱曉得，羅輯走的這麼快，或許也和在星環號上為了餵飽她們這兩個小淫女而勞累過度有關。


「呃……」羅輯突然睜開眼，目光繞開了床前的程心和艾AA，平淡的目光注視著雲天明。語言的交流已經是多餘的了，他的意願已經清晰地傳遞給了雲天明。


我要走了，照顧好她們。


雲天明點點頭，從羅輯的身上接下了身為地球男人的責任。


羅輯微微笑了笑，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他感到意識逐漸模糊，陷入一片黑暗與冰冷當中，如同六百多年前他掉入的那個冰湖一樣。


忽然間黑暗被驅散，冰冷被消融，他突然置身於一片芳草鮮美的綠洲，周圍是藍天，白雲，微風，鮮花；


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容顏美麗的莊顏和他們可愛的孩子，以一如往昔的不變的身影，向他揮著手——


（六）小宇宙中的愛情


「怎麼樣？好些了嗎？」雲天明輕輕走進程心的房間裡，握住程心那有些冰涼的小手，關切的問道。


「沒……沒事」只要靠在雲天明的肩膀上，程心就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她習慣性的依偎在雲天明的身上，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安全感。


「我沒有覺得太悲傷。畢竟羅輯前輩的壽命已經很長了，遠遠超過了人類的平均壽命，而且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早早地離她而去，他活在世上也不會有太多的快樂，死亡對於他而言更像是一種解脫吧。只是……羅輯前輩明明一直那麼有活力，在去世前的那個下午還一如往常，卻說走就走了……我怕……」程心無法說下去了，緊緊地抱住了雲天明，輕輕抽泣起來。


雲天明歎了口氣，在剛剛進入小宇宙時和智子進行意識對話時，他便已經知道了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對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或者回來，也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和愛人重逢。但是此時，他至少需要給愛人一些信心和溫暖。


「心，我不是答應過你，一定會活著回來看你嗎？看著我的眼睛，相信我，好嗎？」


「嗯」看著雲天明清澈而又飽含愛意的眼神，程心心中的黑暗又一次消散了。


「我相信你，天明。」程心癡癡地望著雲天明，緊緊地抱住他，戀愛中的她總是天真單純的，男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突然間，他感到雲天明的身體突然熱了起來，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已經嘗過雨露的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的心中透露著甜蜜，卻也有更多的擔憂。


「證明給我看，好嗎？」雲天明溫熱的氣息在程心的耳邊吹著，令她感到一陣陣心醉。雖然雲天明一直對自己心中的女神極為尊敬，不敢有一點褻瀆，但是一想到自己馬上要去面對無窮無盡的宇宙和同樣深不可測的對手，他就無法自已，只希望能夠得到女神的芳澤，令自己的戰鬥再無掛礙。


程新的臉突然羞紅了，埋在了雲天明的懷裡。


「我已經……已經……不……不是……」嬌羞的程心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個字，再也不敢說下去。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為她付出了一切，卻永遠無法得到她初夜的男子，雖然獻身給羅輯是她自願的，但自己這個已經不再純潔的身體，真的能配的上眼前的男人嗎？如果他嫌棄自己，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