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答應過你，今天給你做好吃的嗎。」

「謝謝，媽媽。」

「你怎麼反而跟我客氣起來，快吃飯吧，你都好幾天沒認真吃飯了。」

「嗯。」

今天這頓豐盛的早餐，母子倆並沒有完全的沈默，只顧吃飯。偶爾也會聊上一兩句，然後突然地停下沈靜下來。在兩人之間好像仍然還有一層隔膜。

就這樣，這頓早餐尷尷尬尬地進行著。

當王強吃飽放下筷子時，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媽媽，我一會要出去，我跟同學說好去他家溫書。」

「是嗎？我看你是想躲開我！」她沙啞說道，幾乎哭出來。

「不，不是。」

「是的，你不用否認，我明白。」

王強低頭不語。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那天晚上的事。」張麗敏緩和口氣平靜下心情說道。

「媽媽，全都是我的錯，你罵我，你打我吧。」

王強起身站到他媽媽的跟前，一副難過痛苦的表情，等待他媽媽的反應。張麗敏拉過一把椅子，讓她的兒子坐在她旁邊。她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雙手合握著他一手，開口對他說：「是我的錯，是媽媽不好。」

「不，怎麼能是你的錯呢。我是你的兒子，那晚我竟……」

「聽我說，小強。」

張麗敏打斷她兒子的話語，繼續說道：「其……其實是媽媽在誘惑你。」

王強聽到這，有如被雷擊一樣，身體僵硬在那，頭腦一片空白，驚訝地看著他的媽媽。他隨即想起她那幾天不平常的表現。她在他面前穿很性感的睡衣，有時候身體還有意無意地碰下他。並且自己晚上偷摸到她臥室，她的房門竟然大開著。

「但是，為什麼呢？」他皺眉心說道。

張麗敏一直在留意著她兒子表情的變化。她見到他皺起眉毛，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奇怪，媽媽為什麼會這麼做？」

王強木木地點下頭。

「你知道你爸爸為什麼成天不著家嗎？」

他沒有開口，只是搖搖頭。

「你爸爸在外面又有了其他女人。嗚……」憋在張麗敏心裡已久的委屈的情感終於爆發了。

她一下摟住自己的兒子，爬在他身上哭了起來。

「媽媽，別哭了，」王強急忙勸道。

張麗敏並沒有停下來，仍然緊摟著她的兒子痛哭不止。

王強感覺到他媽媽的身體在不停地抽搐，身穿的衣服也被她的淚水浸濕。他還感覺有對軟綿的乳房頂在他的胸上。但是這並沒引得他胡思亂想，他而是關切地、輕輕地擁著他媽媽的身體。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只是靜靜地等待她平息心情。

過了一會兒，張麗敏由痛哭轉為抽泣。她也感覺到自己的乳房正頂在她兒子的胸上。她趕緊起身鬆開他的身體，接著伸手摸了摸殘留在臉上眼淚。她想想剛才她竟摟著自己的兒子痛哭，身體緊緊地接觸在一起，不由得微微有些臉熱。

「對不起，小強。媽媽剛才沒控制住自己。」張麗敏輕聲說道。

「不要介意，我是你兒子，媽媽。」

「你爸爸要是能夠有你的一半對我好，我就滿足了。」

張麗敏想到傷心處，從她的眼角不禁又流出幾滴眼淚。王強看在眼裡，急忙伸手幫她擦了擦。

「謝謝。我剛才還沒說完，我繼續說。」

王強點頭嗯道。

「你爸爸在外面找女人，我氣不過，於是我打算找男人報復他。但是，不知怎的我想到了你。開始我只是想……只是想誘惑你，跟你那個。你也……我不說了，你都知道。但是自從那晚你不再理我的那幾天，我渾身都不自在，好像丟了魂一樣。我好像……愛上你了。」

最後這句話，張麗敏的聲音猶若蚊吟一樣，但是王強能很清晰地聽見。他知道他媽媽對他所說的愛，絕不是純粹母親對兒子的愛，而是女人向她心愛的男人所表達的愛。

王強目瞪口呆，嘴張著，眼睛驚訝地看著他的媽媽。

張麗敏真情地對看著眼前她驚訝的兒子。她沒管他在想什麼，也沒管她將要問及的問題，說出後會有什麼後果，她鼓足了勇氣，坦白而又直接地向她兒子問道：「你愛不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