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腿好了嗎？』


『嗯……喔！好了……好很多了……』瞬間，我有點搞不清楚她的問題，才想起她還在掛念著我的傷口。我趕緊答著，也露出一絲笑容希望能打破這個凝住的僵局。


她接過我手上的襯衫，放在身邊的沙發上，開始彎著腰開始收拾著地上的衣物。


『黃小姐！我……妳……妳要喝喜酒啊？』我一邊蹲下來幫著收拾著，一邊找著話題。


『……我不是黃小姐。』女孩看了看我，大概覺得我不會再侵犯她後說著。


我停止了收拾的動作，等著女孩接下來的話。


『她是我室友……喂！你拿著我的……』女孩臉微紅的笑著。


我獃了獃，說真的，她笑起來真的蠻好看的！也是我和她「認識」那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我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拿著一條粉白色的三角褲揉弄著。


『哈！哈！對不起……那妳叫……？』我趕緊遞給她，同時試探著問著。


『你別收了！』女孩沒理我，微露著催我離開的口氣。


『那……我把我公司的電話留在那兒。』有些失望的站起身子，我指了指未婚妻的袋子。


女孩順著我的手看了看，跟著我一起站起來，始終保持著距離等著我離開。


（她大概還在害怕吧？！）我端詳著她。那畢竟是一般人應有的想法，我知道！


『我叫程•淑•貞！』


女孩關門的剎那，我聽到著。瞬間的心情如小孩子獲得糖果般的雀躍，自己也不知為何？是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還是期待著生活的異樣顏色？我不知道！


回到家中，匆匆地將錢遞給未婚妻後，順手將拷克車邊的電話簿帶來出來，如小偷般的閃進自己的電腦室內，在筆記本上抄下了黃小姐家的電話。


我坐在電腦桌前，不自主的打開了開關。從腦海記憶中搜尋著硬碟略與淑貞長像相似圖片的位置，用著圖形管理程式一個一個檔案夾的翻閱著。


望著Slideshow快速轉動著螢幕上做愛畫面，我的手伸進了內褲……


 


 


（６）


接下來的幾個日子裡，我總是無法安完全靜下來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也老是在吃完晚飯之後，找個藉口到社區的中庭走走。


『鈞，你是怎麼了？』未婚妻對著有點反常的我問。


『喔！最近胃好像又開始不舒服了。』我躲開她正面交鋒的眼神，有點不安的撒著謊。


『回來記得去西藥房買些胃乳嘛。』未婚妻有些為我的舊疾擔心。


我閃過她的身邊，迅速的下著樓，心中有股莫名的雀躍。其實，我並不知是否能夠碰上淑貞，也對未婚妻有著相當歉意，但這種類似婚外情的精神出軌，著實有著一種致命的魔力。


自己有點神經兮兮的繞出社區，走了兩條街外的公用電話亭，拿起電話撥了那通早已背的爛熟的電話，心中竟是不安的期待。


『喂！』


『……是我，我是張正鈞。』短短的一句話，自己卻覺得有些微微顫抖著！


『……什麼事？』她停了半會兒。


『方便嗎？……我在社區旁的「真鍋」……』我聽不出她口氣的好壞，一邊張望著附近的商店。


『……我不想喝咖啡……』


『那出來走走？』我不死心，持續的問著。


『……你在哪兒？』


（ＯＨ！ＹＡ！）


我興奮的對她說明自己所在的位置，順著掛下公共電話的同時，做了個自己也有點覺得好笑的手勢。


沒多久，淑貞騎了一台和我極其類似的紅色小五十過來。我從她在遠處一路端詳過來，真的好像，那所差的僅是她沒帶上那頂安全帽而已。（註：前幾年台灣騎機車是不用帶安全帽的，真是有點懷念不用頭皮發癢的日子！）


她望著目不轉睛望著機車的我，眉角略揚的笑著，似乎對她自己證明那夜的無心感到滿意。


『等我一下！』


我再度跑到公用電話旁，打了通電話回家，騙著未婚妻說在買藥的路上遇上了公司蠻重要的客戶，要到他那聊聊天、喝杯茶，順便吩咐著她別等門了。